赵云今没再贸然发问,安静听他说话。
“上个月乌玉媚的亲侄子乌志在赌场出老千被人逮个正着,那赌场的老板是于水生的死对头,知道他俩关系。赌场为了图数字吉利剁了乌志八根手指,灌了他六壶滚开水,还打断一条腿。今天于水生故意在我面前提起乌志,他一定怀疑是我在报复车祸的事。”
赵云今:“怎么自己学艺不精,还要赖别人头上?”
“乌志这人虽然不走正道,但他没那出千的本事,赌场的人从他身上搜出了桌面上少的那张牌,可他死不承认。我也觉得这事蹊跷,按理说三房又不缺吃少喝,他没必要去做那种铤而走险的事。”
“乌玉媚最疼她这侄子,她的亲信磕了碰了要在西河找仇家,第一个总能联想到我身上。”霍璋冷笑,“可对付她的草包侄子,我还没那时间。”
“既然他们认定是我做的,辩驳也没用,于水生动不了我,说不准会报复我身边的人,你最近当心点。”
赵云今应了,轻柔地问:“今晚我去你那?”
“不了。”霍璋握住她的手,放到唇边轻吻,“我还有事,让司机送你回家。”
孙玉斗急着和江易喝酒,私下做主给霍璋的司机换了,派双喜给赵云今开车。
他是霍璋最信任的舅舅,霍璋知道他做的事也没说什么。
“我想开个花店。”霍璋就要上车了,赵云今忽然开口,“在家无聊,给自己找点事做。”
霍璋说:“我找人帮你打理。”
“我想自己来,选址、装修、买花种,本来也是打发时间用的,亲自动手才有意思。”
霍璋没太放心上:“好,那就按你想的来,有什么需要尽管告诉我。”
车队开走了,留赵云今站在原地,她旁边站着双喜,她不出来还好,一出来他就忍不住哆嗦。
双喜操着翻车鱼的胆子,哭丧着脸问:“赵小姐,你没跟霍先生说刚刚的事吧?”
赵云今笑:“你怕我说啊?不提醒我还忘了,下次见面我一定记得。”
“别别别,我说话不带脑子,您千万别说,不然我这工作铁定保不住。”
赵云今说:“那你得把我哄开心了,一旦我心情不好,也不会让别人好过。”
双喜问:“怎么哄你?只要你教,我一定哄。”
那神情那语调,把狗腿二字演绎得活灵活现。
赵云今笑笑,开门上了车。
就着烧烤铺子的油烟和半斤白酒,孙玉斗越发觉得江易顺眼,话匣子一开就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