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这才有空探头去瞧小闺女,兴许是长得胖乎,竟不像其他刚生出来的小孩那样皱巴巴的,瞧着竟像韩孝宗多一点,不满道:“我使这么大力气生的女儿,差一点付出生命的代价,竟然长得不像我!”
韩孝宗凑过来看着小女儿,心里软成了一摊泥,“取个什么名字呢?”
“就笑笑。大名你自己取。哎,韩曦,我想小解!”
韩孝宗连忙伸手将春花抱下床,送到恭桶边,一边抱着,一边道,“幺公说第一次小解有些难,你慢慢来。必得过了这一关,不然就有危险。”
此时什么羞耻感都是一个摆设,站都站不稳的人,何谈什么羞耻,况夫妻之间,竟从无这种顾及。春花慢慢蹲下来,明明感觉很涨,但是很久之后都不能尿出来。
“算了,等一下再说吧。”
穿好了裤子,才一会儿,又来了尿意。
春花咬了咬牙,使尽全力,才由韩孝宗提着解了出来。
韩孝过松了一口气,“终于尿了出来!幺公说没有及时小解会出大事的。”
“你扶我运去。悄悄拧个热帕子来,我擦一擦!”
“能擦吗?娘说生产后不能沾水。”
春花白了一眼,道:“见了红,不擦干净,那么脏呢,不能留着吧。”
韩孝宗这才偷偷拿帕子去。
春花娘无意间竟见韩孝宗在洗血帕子,惊得差点甩了盆子。
此时已是大半下午了。全家人都还没吃饭。
下人过来问要不要摆饭。
春花娘端了一碗鸡汤进来,道:“曦哥儿,你先去吃饭吧。饿了快一天了。”
春花拿着勺子试了试,舀着汤就撒出来,力气用竭,她已经连拿勺子的劲儿也没有了。
韩孝宗连忙过来捧着碗,舀了汤喂春花,一边和春花娘道:“娘,你先去吃着。我喂了花儿就去吃。”
春花娘只觉得今日被韩孝宗和春花两口子闪瞎了眼,不差这一点了,无语但却满意地往外吃饭去。
春花喝了一口汤,心满意足地道:“好喝!”
“那就多喝些!从昨晚到现在,你可是一点东西都没吃呢!现在还疼不疼?”
“没有那么疼了。韩曦,谢谢你,你对我真好。”
“觉得好,还咬那么狠?”韩孝宗伸出齿印密布的手,笑道,“一点都不留情!若大家都这么道谢,我看也就算了!”
“哼!”春花吃了几口,就觉得伤口隐隐作痛,倒在床上,“我不吃了。你先去吃饭吧!我想行睡一睡!”
韩孝宗把春花的被子盖好,紧紧看着妻子和小女儿,心里暖得不行,眼里一润,忙眨了一下。慢慢关门出去。
晚上仍然不清闲。
本来以为晚上能大睡一觉,但却想不到伤口却奇痛起来。一阵一阵撕了开来,比阵痛也差不了几个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