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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第1页）

他站起来，有点踉跄，仿佛他几乎看不清路一样，然后毫不回顾地急急离去。

赫邱里&iddot;波洛两眼圆睁，双眉齐扬地留在原位。

&ldo;这一切非常奇怪。&rdo;他喃喃说道。&ldo;奇怪而且有趣，我找到了我需要的证据，是吗？什么的证据？谋杀？&rdo;出品：阿加莎。克里斯蒂小说专区（）14

布朗德督察坐在舵口的警察局里。巴德文督察长，一个大块头，外表顺眼的人，坐在桌子的另一边。在这两个人之间，在桌面上，是湿得不成样子的黑色一团东西，布朗德督察小心地用指头戳它。

&ldo;这是她的帽子没错。&rdo;他说。&ldo;这我确定，虽然我想我大概无法发誓说是。她喜爱这种样式，好像是。她的婢女这样告诉过我，她有一两顶这种样式的，一顶淡粉红色的和一种深褐色的，不过昨天她戴的是黑色的。不错，是这一顶。是从河里捞出来的？这使得事情看起来好像如我们所想的一样。&rdo;

&ldo;还没确定。&rdo;巴德文说，&ldo;毕竟，&rdo;他接着又说，&ldo;任何人都可能把帽子丢进河里。&rdo;

&ldo;是的。&rdo;布朗德说，&ldo;他们可以从船库丢进去，或者可以从游艇上丢进去。&rdo;

&ldo;那游艇被严密监视住，没问题。&rdo;巴德文说。&ldo;如果她是在那里，是活是死，她都还在那里。&rdo;

&ldo;他今天还没上岸来？&rdo;

&ldo;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他在游艇上，他一直坐在甲板椅上抽雪茄。&rdo;

布朗德督察看看时钟。

&ldo;差不多上船去的时候了。&rdo;他说。

&ldo;你想你会找到她？&rdo;巴德文问道。

&ldo;我不敢打包票。&rdo;布朗德说。&ldo;我有个感觉，你知道，他是个聪明的小子。&rdo;他陷入沉思一会儿，再度戳戳帽子，然后他说，&ldo;尸体呢‐‐如果有尸体的话？有没有任何想法？&rdo;

&ldo;有，&rdo;巴德文说，&ldo;我今天上午跟欧特威谈过，以前的海防人员，我一向向他请教有关潮汐的问题，差不多是哪位夫人进舵口的时候了，如果她进了舵口，那潮水正在退。现在是满月，会流得很快，料想她会被带出海去，然后被潮水带到康威尔海岸去。没有把握尸体会从什么地方捞到，或是根本就捞不到。我们这里发生过一两次溺水事件，从没找到过尸体。而且还会在岩石上撞个粉碎。这里，在始岬上。就另一方面来说，可能任何一天捞上来。&rdo;

&ldo;如果捞不到，那就难了。&rdo;布朗德说。

&ldo;你自己心里确定她确实是掉进河里去了？&rdo;

&ldo;我看不出还有什么其他可能。&rdo;布朗德督察森森地说。&ldo;我们查过了，你知道，公共汽车还有火车，这地方是个死胡同。她当时穿着显眼的衣服，而且她并没有带任何衣服，所以我认为她没离开过纳瑟。她的尸体要不是在海里就是藏在庄园里什么地方，我现在需要的，&rdo;他沉重地继续说，&ldo;是动机，还有尸体，当然。&rdo;他事后又加上一句。&ldo;在找到尸体以前，什么都展不开来。&rdo;

&ldo;另外一个女孩呢？&rdo;

&ldo;她看见了凶案‐‐或是她看见了什么。我们最后会查出事实来的，不过这不会是容易的事。&rdo;

轮到巴德文抬头看钟。

&ldo;时候到了。&rdo;他说。

两位警官在狄索沙迷人的礼貌招待之下上了&ldo;世界号&rdo;。他请他们喝一杯而他们拒绝了，他继续对他们的行动表示好意的兴趣。

&ldo;关于那位小女孩死掉的事你们的调查有了进展吧？&rdo;

&ldo;我们是有了进展。&rdo;布朗德督察告诉他。

督察长接着用手非常微妙地表示出他们此行的目的。

&ldo;你们想搜&lso;世界号&rso;？&rdo;狄索沙并没显出不高兴，他反而显得有点感到好玩。&ldo;可是为什么？你们以为我隐藏凶手或是你们以为我自己就是凶手？&rdo;

&ldo;这是必要的，狄索沙先生，我相信你了解。搜查令……&rdo;

狄索沙举起双手。

&ldo;可是我急于合作‐‐热切合作！就算看作朋友分上好了，欢迎你们随便搜我的船。啊，或许你们以为我堂妹史达斯夫人在我这里？你们以为，或许，她逃离她的丈夫，躲到我这里来了？不过搜吧，先生们，尽管搜吧。&rdo;

搜查工作充分展开，这是一次彻底的搜查。最后，尽力掩饰住他们的懊恼，两位警官向狄索沙先生告别。

&ldo;你们什么都没找到？多么令人失望，不过我已告诉过你们了。你们现在或许想喝点什么提神了吧。不要？&rdo;

他陪他们靠在一旁的船边。

&ldo;那么我呢？&rdo;他问道。&ldo;我可以自由离开了吧？你们知道在这里有点无聊了，天气很好，我很想继续前行到普利茅斯去。&rdo;

&ldo;如果你好心的话，先生，留下来等调查庭开完‐‐那是在明天‐‐以防万一验尸官想问你什么。&rdo;

&ldo;啊，确实，我想尽力而为。可是在那之后呢？&rdo;

&ldo;在那之后，先生。&rdo;巴德文督察长一脸木头相地说，&ldo;你当然可以自由前往你要去的地方。&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