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什么情况?”时予连忙把他扶住。
时予这才发现他的脸色苍白得不像话,嘴角那一抹嫣红在此刻显得格外突兀。
他抬手将鲜血抹去,低声道:“我们快离开这里,说不准他还会有同伴。”
时予一手穿过他的腋下把他扶了起来,谢与砚又抓住她的手腕道:“目标太大了,把兰斯泽尔收起来,我们坐悬浮车离开这里。”
时予见他这时候还有心思操心这么多,翻了个白眼,收了【战神】,也见他把【裁决】收起来,随后他展开虚拟键盘,随意操作了几下,一辆悬浮车就开到两人面前。
时予瞪大了眼睛:“你上次说没有悬浮车是骗我的!”
谢与砚微微闭着眼,似乎不打算回答她的话,不过他眼睫微微颤抖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心虚。
时予重重哼了他一声,将他扶上悬浮车。
悬浮车启动,时予顺嘴问了一句:“我们现在是回避难所吗?”
谢与砚靠在悬浮车座上声若蚊吟:“再去一个地方。”
时予继续瞪他:“你都成这样了还要去哪?”
谢与砚疲惫的睁开眼。
时予对上了他那双漆黑的瞳孔,里面沉淀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谢与砚很快垂眸,他从空间包里取出一管药剂和一枚针筒,放到时予面前,然后费力挽起袖子。
他的手臂很白,在暗红色军装的衬托之下显得更白了,可就是这白莫名透露出一股羸弱之感。
时予想到在展厅里第一次见他的模样,那时候他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衫,感觉风一吹就能把他刮走,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支撑起一个军团,成为联邦民众的信仰的?
“帮我打一针。”谢与砚的声音低到已经快没有了。
时予拿起药剂和针筒,看到寒光凛冽的针尖时,被扎针的后遗症又来了,她捏着包装袋,想要离针尖远一些,不太放心道:“这是什么东西?”
“快点。”谢与砚有气无力的催促道。
小漂亮肯定不会害自己,时予不再多问,笨手笨脚把药剂抽入针管,对着谢与砚白皙的手腕,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谢与砚压着眼皮,估计是受不了她如此磨磨唧唧,拿过她手中的针筒,把气泡挤出来后,直接扎入内臂处慢慢把药剂推了进去。
时予看着药剂一点一点消失,见他把针筒拔了出来,还低声嘱咐她:“收好。”
时予乖乖帮他把针筒收好,心里小声嘀咕,不愧是当指挥的,谨慎。
谢与砚见她神神叨叨却也没说出什么来,便道:“我睡一会儿,到目的地了叫醒我。”
时予都还没来得及问目的地在哪,就见他闭上眼睛呼吸平缓,也不知是不是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