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吩咐过后便进了门,正里头西窗跑出来:“你怎么才回来?还好我们主子好脾性,要是我早急了……咦你身上什么味儿。”
西窗还要凑近了闻一闻,里头已经有人来传,只好先把她送进去。
赵世禛坐在堂下,金尊玉贵的,县城驿站的简陋中厅给他一坐大有蓬荜生辉之态。
他早看见舒阑珊从门外走进来,边走边举手扶了扶头上的纱冠,又不知想起什么似的摸了摸左侧衣袖。
终于她进了门,上前拜见。
一股奇怪的气息也随之扑面而来,在堂下弥漫。
“小人……”
“你身上带了什么?”他问。
舒阑珊愕然,立刻想到自己袖子里的豆腐:“呃,小人回来的时候买了点、油煎豆腐。”
“呵,”轻笑声,赵世禛说:“敢情你在外头,是背着本王偷吃去了。”
这句话的信息量有点大,舒阑珊脸皮有点发热。
“小人怎么敢……”她唯唯地。
“给我看看。”
“啊?”
“你的豆腐。”
她这才会意,不太情愿地从袖子里将那一包油煎豆腐取出来,双手呈上。
西窗满脸的匪夷所思,接了去转呈给赵世禛。
飞雪上前一步将纸包打开,金黄色的油煎豆腐,还撒着些许鲜嫩的葱花,刹那间香味更加浓烈。
舒阑珊又咽了口唾沫。
西窗垂着双手,照例地嫌弃:“这种外头的不干不净的你也看的上……”
话未说完就给飞雪踹了一脚。
西窗吃惊地回头,却看见他尊贵的主子居然拈了一块油豆腐,打量了片刻后便送入嘴里。
“还不错,”赵世禛吃了豆腐,又接了飞雪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手,“说说罢,你今天在外头,终不能只得了一包豆腐吧。”
西窗主动捂住自己的嘴。
舒阑珊则非常惋惜,早知道会有人巧取豪夺自己的豆腐,就该在外头多吃几块。
只是不敢怠慢:“是。小人已经有了结果。”
“说说看。”
舒阑珊把早上去探监以及查阅账簿等的经过一一告知:“账目有出入,而且大家对于黄琳的中饱私囊似乎心照不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