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衍欣慰的笑笑,“一切都交给我吧。”支开了她,提着裙角凑到她身边,也学她仰望天际,笑呵呵的对她说,“晴空万里,是个出去踏青的好天气呀!”
佛柃好像一开始就发现她似的,轻薄的唇弯起一道浅浅的弧度,“外面和里面无甚差别,在哪儿都是一样。”
“你这样待下去实在不好,你看你,一点精神气儿都没有!”
“休息要什么精神?”
“你又不是得病了,要什么休息?倒不如跟我去街上走走,我请客啊!”
佛柃敷衍地笑了笑,“我从小出生在若水,倒是你,你来若水的机会不多,你应该去逛逛。”
“我倒是想去,没人陪我啊!”
佛柃好奇地看着她,“西楼呢?”
苏衍吓得摔到地上,急忙又爬起来,“我可没抢西楼!我和他清清白白…”
“我与西楼不过是朋友,何来抢一说?一定是尘笙那丫头多事,最近她都认为我在相思,我只是管理清平堂有些心身乏累罢了。”
“哦。”苏衍松了口气,“诶?咱们要不出去散散心?”
佛柃哪有什么心思散心,虽嘴上不说什么,心里却是无趣得很。这会儿一股脑儿躺了下去,无精打采道:“实在没心思。既然西楼不陪你去,左卿也可以相陪。”
“你别乱说!我和他没奸情哦,我和谁都没奸情!”最后不忘补充。
佛柃“哦”了一声。苏衍担心她不相信,紧追着问她,“你是不是不相信?我可告诉你,左卿这类型不是我的良人,我可不喜欢他,他也从来看不上我,你别瞎想了。”
佛柃颇为惊讶,原来她这么不喜欢左卿,或许自己真的想多了。也对,按照左卿性格怎么可能喜欢苏衍,他若想在书院坐稳掌事之位必须依靠有势力的女人,就好像父亲和大娘。可是……如果不是为了爱,又怎么会救她,还带来了若水?
佛柃偷偷看了她一眼,苏衍以为别人什么都不知道,其实,不知道的只有她自己罢了。
“左卿的心都在书院上,若想坐稳掌事一职,必会拉拢有权有势之人,即使无权无势,最起码也有一身过人才能,他既然将你带来这里,处处为你着想,在我看来原因只有两个,第一他喜欢你,第二,你对于他有着难以忽视的作用,除了这两点我想不出其他原因。”
苏衍心里咯噔一下,但随即又明朗。自己的身份除了言真还能有谁知?左卿必不会为此利用。那么左卿一直照顾自己,难道真的还有其它的感情?可是左卿对她忽近忽远的态度实在让人琢磨不透,喜欢呢还是不喜欢?
她纠结地想了半天,却始终想不明白。
佛柃细微的声音响起,“左卿喜欢你,他从未如此关心过一个人。”
苏衍有些绝望:“你误会了,他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
苏衍虽然极力辩解,但佛柃看得出她的难过,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不承认这份情感,但庆幸的是左卿没有利用她。
“喂,你在这儿发什么呆?”
苏衍回头,居然是砚生。
“呦!今儿吹什么风?您老人家怎么来了?”
砚生嬉笑道,“东南风啊!嘿嘿,我也是闲职一身轻,平时没什么事,想去哪儿溜达就去哪儿溜达,这不是言大将军担心歌先生心情不佳,差我去城外一半仙那儿抓些提神解乏的药来给她。”
苏衍一把抢过去,“歌先生已经走了,我看还是给我吃吧,我也觉得最近有些四肢乏力。”
砚生嫌弃的看了她一眼,毫不留情面的夺回去,“这可是我自掏腰包的,你拿钱来我才给!”
苏衍不屑一顾,“不就几个银子的事…”她突然灵光一闪,“对了!若水城肯定有好几家赌坊,最近一直呆在这个鬼地方,手都痒了,不如你带我去逛逛?”
砚生吓得两眼发晕,连忙闪开几步,“戒严了先生,你自己去就算了还拉上我?咱们也算是朋友,就算有时候争个口角,也还没到毁人前程的地步呀!”
“得得得,你小子就是胆小如鼠之辈,关键时刻还得靠自己!”
“看来你有办法溜出去?”
苏衍挑起眉梢,得意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什么东风?”
她搓了搓手,兴奋难掩,等着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