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西楼自庆幸有这层天然屏障,有些不该让人听见的话现在说也无妨。
“此去燕国,有个重大发现。”西楼在他身边轻声道。
他的眉头一动:“凉山?”
“还记得吴商吗?最近他出现在燕国,被我的人撞见了。”
“在燕国?他去做什么?”
“和一个人碰头,我查过了,碰头的人是临国的,交易的东西是金矿!”
“金矿?”左卿感到意外:“吴商不是接触不到这个东西吗?”
“这就是奇怪的地方。看来还得把他抓来问问。”
左卿哂笑道:“看来你让他逃走了。”
“此人狡猾多端,根本抓不住!”西楼无奈道。
酒宴散尽,夜入三更。
墨府。
梁鸾醉醺醺的躺在贵妃塌,下人送来的醒酒汤喝了两大碗,才稍有缓解。
墨斐站在窗前,望着屋檐外的一弯明月出神。不多时,有人飞奔而来,跪在门口。
“大人,消息来了。”
梁鸾蹭的一下坐了起来,盯着那人手里的竹筒。
“念出来!”墨斐冷冷地说道。
那人瞳孔震动。这可是密信,大人要他读出来,会不会……
他咽了咽口水,还是展开了密信,战战兢兢地念:“苏衍,楚国蒯烽镇人氏,经营鸿举酒馆,师父苏溟。其师徒来历不详,于七年前到镇,镇上人皆与之相识。”念完,展开另一封,继续念,“左卿,容国人氏,曾用名元秦到访赵国,行踪不得确定。赵国案牍中找到三户人家姓元。其中一户于二十年前搬离境内,一户是世代铁匠营生,家中确有一长子失踪,年龄相仿。另一户是兵器山庄,庄主元素素,是……是十年前被满门抄斩的玄元盛之妻,长子玄锊,次子玄城,幼女玄英。”
梁鸾问他:“交给你信的人,可还说了什么?”
“没了。”他汗如雨下,不敢多说一个字。
梁鸾缓缓走过去,走到他面前,突然就从墙上拔了剑,按住他的头抹了脖子。
鲜血喷溅,染红了梁鸾和墨斐的衣袍。
墨斐转身关上门,对梁鸾道:“你觉得,他是玄元盛的儿子?”
“不可不信!”
墨斐盯着散落一地沾了血的密信,心里乱成了一团。
“他来报仇,一切就说得通了!”梁鸾激动的说。
墨斐摆了摆手,道:“找个人来,把他埋了吧,太血腥了。”
“大人,你还在犹豫?”
“我是在想,该怎么设局,让他进来。”墨斐冷血的勾起唇角,回头看着他,“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是时候让他回报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