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知道这个女人是谁吗?她说她是景灼的妹妹,景灼说她读书很好,还考上了帝都大学,可是一个考上了帝都大学的人,怎么会去当私人护工,谁不知道,这私人护工不过是好听点儿的说法,难听点儿,就是被人包起来了。”
林楚楚一看到顾笙歌这垂着头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她坚信景灼就是被她这个楚楚可怜的模样蒙了心,才会去养她五年,“你知道景灼因为她学习成绩好资助了她五年吗?这就是活生生的欺骗,不然,哪个女孩子会在帝都大学毕业后,给别人当二。奶当护工。”
“爸爸你也要小心一点儿,不然什么时候被这个女人爬上了床都不知道,而且经常做这种事的女人,也不知道会不会得病。”
现在的很多人对职业都有一定的偏视,虽说是男女平等,但是在职场上,女性还是受到了很多不平等待遇,更别提干销售的女性了,几乎每一个人,都会被有色眼镜看待,卖车卖楼卖保险的,总会有人觉得,这些女人是因为敞开了大腿才卖得出去东西。
更别提贴身护工啊保姆啊,这在很多人看来,不过是情。妇二。奶的另一个代名词。
“林小姐,我这是第一次当护工。”顾笙歌努力让自己沉得住气,事实上,她也不会因为林楚楚的话,去辞掉这份待遇可观的工作,受点气算什么,在穷面前,每个人都要低下头,“而且,我的本职工作是这个医院的护士。”
“呵,看你这种勾。引男人的套路,谁知道你下了班做些什么呢,而且,景灼说你考上的是帝都大学,这帝都大学可不好考啊,说不定你是骗景灼来换取资助金的呢?”林楚楚挽着景灼的肩膀,一字一句说得掷地有声。
林飞鸿没有说话,在他看来,他虽然对这个女孩有些好感,但是在他心里,自然不会将这样的女孩子和自己捧在手心的女儿相提并论。
“林小姐,当年景先生在我困难的时候给我提出帮助,我很感谢,在我工作之后,这些年我也一直给他汇款一点一点将钱还给他,并且,你需要看一下我的帝都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吗?”
顾笙歌的手悄悄地握成了半个拳头,指甲陷进了肉里都不自知,她是有帝都大学录取通知书的,当年也是以他们高中文科总分第一考上的,但是,她为了肚子里的团团,放弃了那条路。顾笙歌其实很明白,对于她这种穷到不行的人来说,考上一所好的大学,几乎是逆转人生的唯一一条路了。
她躺上了手术台三次,每一次都临阵逃脱。
“呵,谁知道你的大学通知书,是不是仿造的。”林楚楚看顾笙歌这般说辞,却还是嘴硬地冲她翻了个白眼儿。
景灼撂下了这句话,不再像从前那般不着痕迹地拿出自己的手,而是将林楚楚的手狠狠甩开,走到了病床边,抓住了顾笙歌纤细到,似乎一用力就会断掉的手腕儿,拉着她走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