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张氏已死,雍王府恢复了以往的平静,我们就可以恢复到平常的生活,可是谁知道,我自雍王府出事后,第一次出府,就发现有人跟踪,她一直跟踪我到一个小摊前,假装我东西掉了来给我搭讪。
我起初怀疑是不是胤礼又胡闹,可是打开后,竟然自己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上云:“少国公以被雍亲王收监”。
这几个字写的扭扭曲曲,不像是一般饱读诗书之人的文笔?会是谁呢?那丫头我从没见过?可是她却知道张琪之出了事,会来找我相救?可见她非一般不熟识的丫头?
我自大街中一路狂奔至雍王府,“为什么??为什么?张琪之会被收监?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胤?见我风风火火,进了屋子第一句话,竟然是这样的质问她,自己也是一愣,睨我一眼,复又说道,“这件事,你就不要再管了”,听着胤?的话,怒气中烧?张氏的死是个意外,若是我能清醒绝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人命在他们眼里轻贱,可是在我眼里只要是生命都是平等的,更何况是张琪之的事情,我一定要搞清楚,可是看着胤?的态度?我略带怒气道,“又是这句话?我知道很多事,我都不能做主,可是我有权利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胤?本就面带严肃,待到我眼前时,与我只有一拳之隔,我才发觉,他眸中充满愤怒与失望,沉声道,“权利??你告诉我,你的权利源于何?”,“是他的未婚妻吗??”,闻言我心头一震,我不该这样这样质问他的,看他被我激怒的胤?,他怒目圆睁,盯着我看。
我一时间词穷,是愧疚,是茫然,他的压迫感使我整个人都变得飘了起来,他许是觉出自己吓到我,身子稍从我眼前向后退了退道,“张琪之非等闲之人,他接近你都是有目的的”,“翁儿,就是张琪之指使的”。
闻言,放佛心里露了一个洞,脑袋嗡嗡直向,我不相信,这是真的?我坚持道,“不可能?”,胤?见我依旧坚持,回道,“这件事不管你信不信,木已成舟,事实就是如此”,我道,“怎么可能呢?他答应我不会再报仇的?”。
“再说了,翁儿的毒,是我中了??”,胤?紧盯着我看,眸中充满对我的失望,我不敢再理直气壮的和他对峙,我知道刚才我的话,百般漏洞,我中毒,可是那日明明是翁儿说要给嫡福晋尝尝鲜的,若不是我错走了一步,那么中毒的就是姐姐或是胤????
两人彼此僵持,良久胤?许是不愿再看到我为张琪之着急,甩袖离去。
我自供词中得知,翁儿是河南人,打小生活窘迫,五十五年来北京卖艺时便追随了张琪之,她一直居住在张琪之的京郊别院处,这次潜入雍王府谋杀胤?之事,是张琪之亲自受命与她的。
京郊别院???京郊别院??这个地方我去过,可从没见过翁儿这样的小丫头,我记得当时巧儿也在,别院中除了小斯,就是一位年入花甲的老嬷嬷。
既然如此那她的身份就是假的,她既然不是张琪之的人,她为什么会陷害他?想至他与死地吗?
想至张琪之与死地的人会是谁呢??
大牢
我恳求姐姐让我和张琪之见上一面,若不想我搀和此事,至少让我亲耳听到张琪之怎么说?
姐姐终是拗不过我,还是同意了。
监牢,从古至今都是被人当做瘟疫的地方,踏进这牢房,只觉得是雨后的潮湿掺杂了腐臭的味道让人难以接受,这里常年不见天日,连空气都是浑浊的。一个正常人待着一会儿也受不了。而关在这里的人,日日夜夜又都是怎么挨过的呢??
大牢里,哀嚎声与求饶声不绝于耳,不知道对于张琪之而言,这些会不会让蒙上阴影的童年从此加价,再也无法忘怀。
我看到张琪之时,他正盘坐在一处,闭目养神,只见他一身月白色长袍一尘不染,丝毫不像是在牢里呆过的样子,许是他察觉有人盯着他看,回眸处看到是我,有些惊讶,起身来到我身边,“你怎么来了”,待他走进我才发现,他眸中没有过多的情感,只有以往的平静与坦然。
如此**辱不惊,大概也就只有他能做到了,我盯着他的眸子,生怕自己错过他的眸中任何的情感,隔着一道栅栏牢门,我们彼此相望,再也没有一句户,他见我满含热泪直至眼泪落下,问道,“你没有什么让我解释的吗??”。
没想到他会主动说这些??我也不再掩饰,问道,“我只想问你一句,是不是你做的???”,张琪之闻言,盯着我看,放佛想从自己眼中看到我的心里去,半响回道,“你若信,就是,若不信,就不是”。
信或不信?都随我??
那么我自己心里到底是愿意相信他?还是不愿意的呢?
他对胤?的恨绝不是一句话就可以消除的?可是若我说不信?冥冥中,好似我真的愿意相信不是他做的。
兰阁
“姐姐,你就帮兰轩这一回吧”,我自牢中回来,直奔姐姐处,向姐姐求情,可是姐姐也只是盯着我看,却不回话,我哀求道,“姐姐,我知道此事难做,可是我不想欠他太多,我不愿意在亏欠他什么,姐姐,你就帮帮我吧”。
姐姐听着我的话,轻叹道,“兰轩,我知道你心善,可是有心事不能凭感觉”,“张琪之与王爷对立那么多年,若是说他突然改了性子,任谁也不会相信的”,姐姐的话,说的不是全无道理,可是我自己过不了自己这一关,道,“可是他亲口告诉我不是他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