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鹰没再说话,白芨却将桑骨泥人拎了出来。桑骨泥人不是他对手,当下乱跳:“干什么干什么?不要乱摸,小心绯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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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芨脸色发黑:“当初一动不动递公司给过蓝愁两张递抵用券,对不对?”
桑骨泥人倒也还记得这事:“干嘛?”
白芨目光如针:“你马上联系黄瓜,告诉他第一张抵用券——把江中心人递回天庐湾别墅区行天雅阁负一楼。”
行天雅阁正是通阳子那栋别墅。
好办法!!桑骨泥人跳将起来:“你还真是阴险哎,连条黄瓜都要算计!!”
白芨毫不理会:“速度!”
桑骨泥人开始打电话;“我不知道这招行不行啊,先看看。”
电话接通了,桑骨泥人把事情原尾告诉了黄瓜,那边似乎思考了很久。桑骨泥人捂着手机跟白芨说话——它也看得出来这儿谁主事:“黄老弟说他量想办法。”
白芨也望着江心:“我会引开这群水鬼,但是时间不可能太久,务必要。”
电话那头,黄瓜似乎听见了:“我量。”
然后白芨转身折了一根芦苇杆,随手丢进江里。他踏足其上,先借桃木之力催动体内真阳,然后念动金光护体神咒,顿时阳气大盛。
那些水鬼很发现了他。如果是以往,它们肯定躲都躲不及,这时候啃红了眼,却煞气大炽!
白芨它们周围绕了一圈,那杆芦苇如有灵识,破水前行。水鬼们只过来几只,而且不敢靠近。白芨划破手腕,血珠滴江水里。
这下子很把所有水鬼都吸引了过来。江风猎猎吹起他黑色薄衣,他胸前银色镶钻盘蛇链坠似乎感觉到强烈邪气,跃跃欲试。他很进入灰色浓雾中,淡淡光晕缭绕,如同天阙来客。
谈笑看那根芦苇:“他修为简直深不可测。”
沙鹰看那根芦苇:“人间判官长,岂是儿戏?”
桑骨泥人也看那根芦苇:“往水里乱丢垃圾,太不道德了吧!!”
……==
白芨围着秦菜绕了一圈,眉头都皱到了一起——秦菜状况,真不容乐观。秦菜正啃得起劲呢,突然发现身边就只有那个冤孽了。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那个冤孽已经咬上了她胳膊。秦菜血肉刺激了它,它阴气中现出了本相。
为了让冤孽达到理想效果,秦菜是用动物生魂。动物思想纯净,惧怕也少,其主魂非常适合用来制作冤孽。只是冤孽这东西一般玄术师都不会考虑。
一则不能控制,它每伤一个人,力量就会增强一分,早晚会有一天无法控制。二是每一个冤孽,恨就是自己主人。这简直就是个定时炸弹。
秦菜正要跟它拼了,突然水底一阵翻滚——一团水草缠上了她。越绕越紧。后这团水草将她拖入深深江底,裹成了一个草球。
那是个真正意义上草球,连秦菜一根头发都看不出来。
然后秦菜就觉得自己正以雷霆万钧之势借水而行,完全无法形容那种速度,估计也就是从一数到十,她突然被一段根须拖进了土里。这尼玛!!她被包裹得十分严实,这时候也看不见外面。
耳边连风声都没有,许久之后,不知道换了多少条根须,她几条树根拱出了地面,眼前什么也看不见——水草裹得太严。
江面上,白芨一个人引着一片灰色雾,那团雾渐渐将他包围中间。沙鹰目不转睛地看他——这时候如果他无飞天遁地之能,必死。
泱泱沱江,里面沉浮着多少阴灵,那是不可想象。但见江水之中,一声锵然清啸,白芨身边腾起一道蛟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