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蕊疲于应付,不常聊天的她打字速度远比不上卫嘉树。就在她努力编辑文字时,只觉得肩膀上什么重物压了过来。扭头一看就对上了司策的眉眼。
他今天刚进来的时候就显出了几分疲态,说话时也总是在揉眉心。温蕊注意到他脸颊比平日里略红一些,此刻离得近了,连他呼出的气息都带着微热的灼烫感。
她忍不住伸出手,用手背贴了贴对方的额头,果然高于正常体温。
“发烧了?”
“嗯,伤口有点感染。”
“那天……砸得厉害吗?”
“不厉害,缝了不到十针。”
明知道他这么说是为了让自己内疚,可温蕊还是不争气地抽了抽眉心。缝了近十针,从他嘴里说出来竟是如此云淡风轻。
可怎么想也该知道,那是怎样狰狞的一个伤口。
如果不是他,那天受伤住院甚至缝针的人就会是她。想到这里温蕊说服自己,把肩膀借给司策睡十分钟。
就睡十分钟。
手机里卫嘉树还在不停地给她发消息,想要送她回家。
“你要不想吃饭,我们就一起回家吧。太晚了,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
没等温蕊想好怎么拒绝,下一条信息又很快发了过来:“学姐,有件事情我想跟你坦白。”
“什么事?”
“其实那天火灾现场,救你的人不是我。我想了很久还是应该告诉你,免得你误会。”
“那你看到是谁救的我?”
“这个我真的没看到。我跑出来的时候只看到你一个人站在那里,当时人太多,我确实没看清。对不起学姐,我不该骗你。你是不是因为这个事生我的气,所以不肯让我送你?”
温蕊看着发来的文字,想象了一下电话那头卫嘉树此刻的表情。
年轻人,应该是有些局促不安的吧。
她没有说什么,只是回了一句:“没关系,还是要谢谢你,扶了我一把。”
“所以你不生我的气?”
“不生气。”
“那我可不可以追你?”
突如其来的表白看得温蕊一愣,她莫名地扭头看一眼身边正在假寐的男人,有种怕被人看到的心虚感。
但司策似乎睡得挺沉,双眼紧闭呼吸平稳,半点没有要醒的样子。
温蕊这才收回视线,给卫嘉树发了条消息:“可我比你年纪大,我还离过婚,其实我们不合适。”
“只是大一岁,离婚我也不介意。给我个机会好吗温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