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策见温蕊进来,笑着关掉了手机,一伸手就把人揽进了怀里。
“累吗?”
“不累,就是吃得有点多。”温蕊自嘲地笑笑,又问他,“你跟许斯年为什么打蒋雍,你们怎么总是欺负他?”
“怪只怪他自己嘴贱,总来招惹我们。说要给斯年介绍对象,嘲讽人家没老婆没孩子,你说斯年那样的性子能放过他?”
那倒是,许家什么样的人家,由黑转白的人家培养出来的当家少主,那下手必然是重的。
“那你呢,你有老婆也有孩子,怎么也跟着许斯年一起动手?”
“没什么,他说话不中听,我这是教他做人的道理。”
“他说你什么了?”
司策没回答,搂着温蕊坐到了沙发上,开始和肚子里的两位小朋友做起了交流。温蕊看着他微湿的头发,想了一会儿也明白了过来:“他是不是笑话你没名分?”
这话儿温蕊听蒋雍提过,自打用糖衣炮弹攻下了纪宁芝后,蒋雍就尾巴翘上了天,整天把这事儿挂在嘴边。别说司策想打他,温蕊有时候也挺想怼他两句。
今晚他们三兄弟一起喝酒,想来蒋雍必定没少得瑟。温蕊突然就有点不服气,揉了揉司策的湿发:“那有什么关系,咱们明天就让他闭嘴。”
“明天你一早不是要去公司?”
“那就下午去。听说下午人少不用排队,大早上的人多眼杂,怕是会被人认出来。你觉得呢?”
司策还在那里和孩子们说悄悄话,听到这话云淡风轻地点点头,似乎一点儿也不在意这个事儿。
司策的态度让温蕊觉得很舒服,领证这个事儿便没给她什么压力。第二天她照例去公司开了个会,中午时分和郝青两人吃了顿饭。到了下午司策亲自开车来公司接了她,拿上一早准备的材料去了民政局。
这是他俩第三次来这个地方,前两天来的时候都算不上太愉快。第一次是来领结婚证,当时温蕊虽然满心欢喜,但司策的态度却叫她有些不安。
第二次是来办离婚,那会儿是温蕊人生的最低谷,从这道门走出来后倒像是绝处逢生,从此人生迈上了一个新的台阶。
果然跌痛过重新站起来的滋味,更甚从前。
今天再和司策走进这道门,温蕊已没了前两次的心潮暗涌,整个人从里到外都显得极为平静。
对她来说领证就像是参加一次再简单不过的考试,当场就能拿到合格证的那一种。她甚至觉得比去超市买趟菜速度还要快。
就这么晕乎乎的,带着点怀孕特有的不适感,走进民政局后按照既定流程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填表拍照,最后重新领回那两张红彤彤的本本时,她都有点反应不过来。
所谓的平静而幸福,说的就是她现在的状态吧。
温蕊走出民政局的时候满意地抚了抚肚子,轻声告诉两个孩子:“小朋友,合法手续妈妈都办好了,你俩要争气哦,别在里面打架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