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百平米的大院子,井在西北角,离井不远,便是自家划出来的菜地,只是许久无人打理,已经是杂草遍布。
昨夜刚来,便被诸多的信息冲击着,自然没功夫打量,不过现在也不是看这些的时候。
江淮生匆匆扫了眼,打了桶水,拎进厨房烧水去了。
打火石碰撞,擦起火星之后便丢进了干草之中,待火势起来,江淮生又丢了柴进去,这些对他来说都不费什么事情,麻烦的是原主家中当真是空空如也。
昨夜宴客的东西都被人给打包带走了,借来的桌子也都被搬回去,厨房里的东西也几乎被扫荡干净。
江淮生叹了口气,如此穷困潦倒的时候,正该先立业,他怎么就被那哥儿一句话给勾引了。
他试过水温,端着铜盆进房门时,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还是很快关上了门,拿着方巾去给墨瑛擦身子。
墨瑛的眼角微红,嘴唇发干,此刻正酣睡着,落在江淮生眼里却更显勾人。
他轻咳一声,轻手轻脚地继续清理着自己的东西,这里虽说有汉子,哥儿,女子三种性别,可在他看来哥儿同汉子也没有什么差别。
或许是能生孩子?
江淮生的目光落在墨瑛平坦的小腹上,摇头失笑,孩子于他而言,有没有都行,还是待日后看墨瑛的意思吧。
既然他们已经入过洞房,以后墨瑛便是自己的夫郎了。
他这决定下得匆忙,更重要的原因还是昨夜墨瑛叫出来的那两个字。
墨瑛被送过来的时候已经换上了喜袍,正是昏迷着,原主只当是睡着了,江淮生可不认为,哪怕是个小倌,嫁给傻子也必然是有隐情的,尤其是以墨瑛这出挑的皮囊。
再来将墨瑛送过来的人也有些古怪。
原主的记忆之中,根本就没有墨瑛,自然不会有墨瑛对原主情根深种的事情。
而“阿淮”,绝非是墨瑛心血来潮开口叫的,像他这名字,更多的人都是只叫后二字,或者阿生,原主在时,亦是。
取中间字,是他自己习惯的叫法。
江淮生又给墨瑛擦了脸,才端起脸盆往外走去。
穿越这种事情都能被他遇上,那更奇怪的也不是没有可能。
墨瑛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太阳透过窗照了进来,屋子里十分明亮。
他动了动身子,酸疼得厉害,忍不住想要跟自己记忆之中那次对比,却只得出一个结论,至少这回不必忍着难受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