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粗俗,态度也粗鲁,偏偏脸颊红似彤云,连带耳朵脖颈,乃至胸膛,都透出诱人的绯色。只是越往下,色泽越浅,像一枝层层晕染的海棠花。
独孤铣一直半眯着眼,偶尔压下几声急促的喘息,手垂放在宋微腰间,任他动作。这时睁开眼睛,手指抚上他丰润的双唇,轻轻揉捏几下,脸上没什么表情,吐出四个字:&ldo;耐性真差。&rdo;
宋微正要反驳,猛地被他穿过腋下提起,托住臀腿,半屈着身体迎面紧贴过去。
还没等开口说话,自己那支蛋筒冰淇淋就到了对方嘴里,几下工夫,哗啦啦融成一汪奶汤。独孤铣把嘴里的东西吐到掌心,伸手往宋微后边抹,这才气定神闲补一句:&ldo;说你耐性差,还不服气。&rdo;
宋微手脚软得像面条,上半身伏在独孤铣肩膀上,忍受着对方从外到里、耐心十足的研磨,腰腿情不自禁一阵阵颤栗,喉中呜咽呻吟,哪里分得出精神答话。
宋微这个样子,无力又无助,放纵且放荡,只在自己怀中。独孤铣为此着迷,沉溺其间,不能自已,总忍不住想方设法,将人逼往极限。
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觉得对方从身到心,都是属于自己的。
宋微被他煎熬得受不了,泪水蹭了满脸,气都喘不上来:&ldo;你不用、不用向我证明……你耐性好。我服、服气……还不行么?独孤铣……呜……混蛋!混蛋!呜呜……&rdo;
独孤铣住了手,扶着他的腰慢慢放下去。然后开始亲他的脸:&ldo;嗯,我是混蛋。&rdo;
那腰身瘦削挺拔,柔软绵韧,一条胳膊足以圈住。往下压的时候,好似冰雪竹枝,欲折而未折。再看那带泪的面庞,却如朝露海棠,清媚惑人,艳光四she。
独孤铣将宋微彻底压倒在床上,动作缓慢而有力。开始还想着带他一步步登上快乐巅峰,没多久,就演变成被他迷惑,被他吸附,被他腐蚀,被他绞杀……片甲不留。
第二天,独孤铣走的时候,把宋微弄醒:&ldo;小隐,起来吃点东西,一会儿再接着睡。&rdo;
宋微迷迷糊糊点头:&ldo;哦……&rdo;
独孤铣喂他喝了几口水,又道:&ldo;白日里热得厉害,别往外跑。陛下那里,等日头下去再过去请安罢。&rdo;
&ldo;哦……&rdo;
&ldo;上回与你商量的事,我跟陛下说了。陛下道是须仔细考虑考虑。&rdo;
宋微努力睁开眼睛:&ldo;什么事……要我爹仔细考虑?&rdo;
独孤铣不说话了,只盯着他看。
宋微一个激灵,想起来了。独孤铣谋划长远,要皇帝同意休王长居封地,且在交待后事的遗诏里添一笔,把宪侯发配到西北边疆去。
事关重大,皇帝要仔细考虑,实属正常。
独孤铣见他确实清醒了,低声道:&ldo;小隐,陛下想必会问你的意思。他向来喜欢你坦诚,你不必顾忌我,心里怎么想,照实说便是。只是……&rdo;深深看了宋微一眼,才接着道,&ldo;你明白,陛下有陛下的立场,未必全如你我所愿。许多事,不可一蹴而就。你……耐心一点。&rdo;
宋微打着哈欠点头:&ldo;你什么时候见我跟我爹没耐心了?&rdo;
想起昨夜这混蛋干了什么,抓起一个枕头抽过去:&ldo;老子就是没耐心,怎的?滚!&rdo;
独孤铣接住枕头,放回床上,硬搂着人亲一口:&ldo;乖。&rdo;走了。
宋微以为皇帝很快会问自己独孤铣说的事,结果好几天过去,也不见提及。他在皇帝面前,一贯的原则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一事不如没有事。皇帝不提,他就当没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