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儿回了太傅府?还带着恒衣和灵玉两人?”云清寒眉毛一挑,声音骤然变冷。然后轻飘飘的扫了悦韵郡主一眼。
听到常锦绣又一次回了太傅府,这一还是带着恒衣与灵玉两人,云清寒就知道,这件事肯定错不在常锦绣了,最起码,不会是常锦绣先去招惹的悦韵郡主。
毕竟云清寒昨天晚上才与常锦绣说好了不发生严重的事情,就不回太傅府的。他也相信常锦绣不是那种无理取闹之人。
更何况经过上一次的事情,云清寒对从前在他心中天真无邪的悦韵郡主也有了一个更深层面的了解了。
“是的,王爷。”何德低着头不去看悦韵郡主和云清寒,但是还是能感觉的道,他头顶有一道灼热的视线。若是目光也能杀死人的话,想必何德身上,此时已经呗悦韵郡主扎出好几个洞了。
云清寒冷冷的回头去看悦韵郡主,刚刚好看见了悦韵郡主脸上,那一抹还没有来得及收敛的怨毒。
皱皱眉头,云清寒并没有点破。
“怎么回事?悦韵你好好说。”
悦韵郡主其实心里是很害怕云清寒这个哥哥的,此时见他冷了脸,便有些瑟缩着不敢说话。
但是很快,悦韵郡主就壮起胆子,继续嘴硬道,“常锦绣将韵儿打成这样,清寒哥哥你也不管管么?只是听着一个下人的话就来指责韵儿!韵儿又没有做错什么?难不成韵儿作为一个郡主,连处罚一个婢女的权利都没有了?!”
云清寒从悦韵郡主的话里敏锐的抓住了重点——处罚婢女。
话都到这个份上来了,云清寒心里哪还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把灵玉和恒衣怎么了?”云清寒曾经是的确没有想过悦韵郡主会是这样的,毕竟她从小一直都很黏自己,而且也是一派天真无邪的模样。
想起过去种种,就更加坚定了云清寒要查清楚当年的事情的决心了。
悦韵郡主见云清寒问道灵玉和恒衣,只是以为云清寒关心恒衣罢了。毕竟她可不认为云清寒会去关心常锦绣的婢女的死活。
于是悦韵郡主赶紧开口得意洋洋的道,“我不过是处罚了常锦绣身边的那个不懂事的婢女罢了,恒衣知晓记忆,我怎么会去处罚她?”
云清寒扫了此刻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得有些得意悦韵郡主,知道在她的嘴里肯定是问不出什么东西了,再怎么问,她不是不说实话,就是把所有嗯过错全部推到别人身上。
于是云清寒把目光重新转到一旁的何德身上,然后问何德道,“你来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何德顿了一会儿,然后才道,“回王爷的话,小的也不是很清楚发生了什么。不过小的倒是知道一点。中午的时候,王妃娘娘回来制药,便去了馨香阁,岂料去的时候悦韵郡主也在,并且也非要进去看看不可,还说王妃娘娘可能是在里面藏了男人。王妃娘娘无法,就让郡主进去了,可是馨香阁毒物遍地,郡主的脸和手全部都肿了起来。后来王妃娘娘进去制药之后,悦韵郡主也回来了,回来之后就把恒衣和灵玉带走了,发生了什么事小的也不知道,但是刚刚王妃娘娘走的时候,灵玉全身都是血,特别是脸上还有嘴里。看起来,受了不轻的伤。”
云清寒听到这里才震惊了一下,他原本以为悦韵郡主就算是惩罚下人,也只是会掌嘴或者是打几板子,没想到会见血。
常锦绣原本就待灵玉如亲姐,灵玉被人打了一个耳光她可能都会受不了,更别说悦韵郡主把灵玉折腾成这样了。想来云清寒心里有些心疼,那个傻丫头此时一定十分自责自己没有保护好恒衣和灵玉吧?
悦韵郡主见何德把事情全都抖出来了,不禁也有些生气,然后就想要上前去打何德。
“你个狗奴才!好大的胆子!敢这么说本郡主?本郡主贵为当朝郡主,处罚一个小小的贱婢也轮得到你来指手画脚?!”
“够了!”一直处于隐忍边缘的云清寒此时终于发声了,“悦韵你闹够了么?!”
悦韵郡主一脸受伤的看着云清寒,她不敢相信云清寒会这么吼她。于是一时之间,悦韵郡主的眼泪又下来了。
“清寒哥哥!你居然帮着一个外人也不帮着韵儿!好,我这就回宫,把今天常锦绣打我十个巴掌,还要下毒害我这件事情告诉父皇和母妃,让父皇和母妃替我做主!”
说着悦韵郡主就哭着准备往出跑。
“站住!”云清寒此时的耐心已经完全的消耗殆尽了,此时的他对着悦韵郡主只有着说不出来的厌烦,“你若是要回去告状,就把你所有的东西全部带着回宫,日后再也不要来寒王府,谁说都没用。而且你要想好,没有谁给你的权利,让你在寒王府动用私刑,更何况还是动王妃的婢女。论起来,你的罪过倒是还大过绣儿。你若是安分,就继续在寒王府待下去,若是不安分,你直接回去吧。”
悦韵郡主原本以为云清寒喊住她是准备安慰她的,岂料他竟然说了这么一番话??
不过悦韵郡主还是被成功的吓着了,父皇一向最讨厌人动用私刑,此事若是告状告上去了,恐怕连母妃也保不了她!
所以悦韵郡主不得不冷哼一声,然后怀着忐忑不安的心自己回了听雨轩。
她自然是不敢回宫的,且不说她为了一时痛快而动用私刑父皇会怎么责怪于她,就冲着云清寒说以后再也不让她进寒王府,她也是不敢的。
想起她临走的时候,母妃悄悄对她说的话,悦韵郡主暗暗握了握拳头。
母妃告诉她,无论怎么样,一定要留在寒王府,因为只有留下来,才能有机会得到她想要的。如果被云清寒赶了出去,她便再也没有机会了。
至于常锦绣那个贱人么……悦韵郡主觉得,来日方长,她有的是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