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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2页）

&ldo;啧!啧!这么说很严重。不答应他的要求去看他，那是不人道的。可叫我中断工作我又非常不愿意，华生医生。不过，这件事自然又当别论。我马上就跟你去。&rdo;

我想起福尔摩斯的嘱咐。

&ldo;我另外还有约会，&ot;我说。

&ldo;很好。我一个人去。我有福尔摩斯先生的住址。你放心，我最迟在半小时内就到。&rdo;

我提心吊胆地回到福尔摩斯的卧室。我怕当我不在的时候会出什么事。这一会儿，他好多了。我放了心。他的脸色仍然惨白，但已无神志昏迷的症状。他说话的声音很虚弱，但比往常更显得清醒。

&ldo;唔，见到他了吗，华生?&rdo;

&ldo;见到了。他就来。&rdo;

&ldo;好极了，华生!好极了!你是最好的信差。&rdo;

&ldo;他想同我一起来。&rdo;

&ldo;那绝对不行，华生。那显然是办不到的。我生什么病，他问了吗?&rdo;

&ldo;我告诉他关于东区中国人的事情。&ot;1

1伦敦东区，劳动人民聚居地。‐‐译者注

&ldo;对!好，华生，你已经尽了好朋友的责任。现在你可以退场了。&rdo;

&ldo;我得等，我得听听他的意见，福尔摩斯。&rdo;

&ldo;那当然。不过，如果他以为这里只剩下两个人，我有充分的理由认为他的意见会更加坦率，更有价值。我的床头后面刚巧有个地方，华生。&rdo;

&ldo;我亲爱的福尔摩斯!&rdo;

&ldo;我看没有别的办法了，华生。这地方不适于躲人，可也不容易引人生疑。就躲在那儿吧，华生，我看行。&ot;他突然坐起，憔悴的脸上显得严肃而全神贯注。&ot;听见车轮声了，快，华生，快呀，老兄，如果你真是我的好朋友。不要动，不管出什么事，你千万别动，听见了吗?别说话!别动!听着就行了。&ot;转眼间，他那突如其来的精力消失了，老练果断的话音变成神志迷糊的微弱的咕噜声。

我赶忙躲藏起来。我听到上楼的脚步声，卧室的开门声和关门声。后来，我非常惊讶：半天鸦雀无声，只听见病人急促的呼吸和喘气。我能想象，我们的来客是站在病床边观察病人。寂静终于打破了。

&ldo;福尔摩斯!&ot;他喊道，&ldo;福尔摩斯!&ot;声音就象叫醒睡着的人那样迫切。&ldo;我说话，你能听见吗，福尔摩斯?&ot;传来沙沙的声音，好象他在摇晃病人的肩膀。

&ldo;是司密斯先生吗?&ot;福尔摩斯小声问道，&ldo;我真不敢想，你会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