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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1页）

&ldo;可是，根由是什么?&rdo;

&ldo;啊，对，华生‐‐这照常是严肃的实际问题!根由是什么?瓦伦太太想入非非的问题把事情扩大化了，并且在我们进行过程中出现了更阴险的一个方面。我们完全可以说：这不是一般的爱情纠葛。你看到那个女人发现危险迹象时的脸色啦。我们也听说过房东先生遭到袭击的事，这无疑是针对这位房客的。惊恐和拚命保守秘密都足以证明这是一件生死攸关的大事。袭击瓦伦先生进一步表明，敌人自己，不管他们是谁，也并不知道一位女房客已经顶替了一位男房客。这件事非常离奇复杂，华生。&rdo;

&ldo;为什么你要继续干下去?你想从中得到什么?&rdo;

&ldo;是呀，为什么呢?是为艺术而艺术吧，华生。当你看病的时候，我想你只会研究病情而不会想到出诊费吧?&rdo;

&ldo;那是为了得到教育，福尔摩斯。&rdo;

&ldo;教育是没有止境的，华生。课程一门接一门，精益求精。这件案子很有启发性。里面既无现钱又无存款，但我们还是要把它查个清楚。到天黑的时候，我们会发现我们的调查又前进一步了。&rdo;

我们回到瓦伦太太的住处，这时，伦敦冬天的黄昏更加朦胧，变成一块灰色的帷幕，只有窗户上明亮的黄色方玻璃和煤气灯昏暗的晕光打破了死沉沉的单调颜色。当我们从寓所的一间黑洞洞的起居室向外窥视的时候，昏暗中又高高亮起一束暗淡的灯光。

&ldo;那个房间里有人在走动，&ot;福尔摩斯低声说，他那急切而瘦削的脸探向窗前。&ot;对，我可以看见他的身影。他又出现了!手里拿着蜡烛。他在窥视四周，一定是在戒备。现在他开始晃动灯光发信号了。一下，这肯定是a。华生，你也记一下，记完我们互相核对。你记的是几下?二十。我也是二十。二十是t。at‐‐这真够明白的了!又一个t。这肯定是第二个字的开始。现在是‐‐tenta。停了。这不会是完吧，华生?at-tenta没有意思啊。是三个字‐‐atten，ta，这也没有意思。要不然t、a分别是一个人的姓名的缩写。又开始了!是什么?atte‐‐嗯，重复同样的内容。奇怪，华生，很奇怪!他又停了!at‐‐嗯，第三次重复，三次都是attenta!他要重复多久?发完了。他离开了窗口。华生，你看这是怎么一回事?&rdo;

&ldo;是密码联系，福尔摩斯。&rdo;

我的同伴突然发出有所领悟的笑声。&ldo;并不是太晦涩难懂的密码，华生，&ot;他说。&ot;对了，是意大利文!的意思是说信号a是发给一个女人的。&39;当心!当心!当心!&39;怎么样，华生?&rdo;

&ldo;我想你说对了。&rdo;

&ldo;毫无疑问。这是一个紧急信号。重复了三次，就更急了。当心什么呢?等一等，他又到窗口来了。&rdo;

我们又看见一个蹲伏着的人的模糊侧影。当信号重新开始时，一点小火苗又在窗前来回晃动了。信号比上次打得更快‐‐快得几乎记不下来。

&ldo;帕里科洛‐‐perilo‐‐嗯，这是什么意思，华生?是&39;危险&39;对不对?对，真的，是一个危险信号。他又来了!peri……啊，这倒底是‐‐&rdo;

亮光突然熄灭，发亮的方窗格消失了，第四层楼成了这幢大厦的一道黑带子，而其他各层都是明亮的窗扉。最后的危急呼叫突然中断了。怎么一回事?被谁打断的?这个想法一下同时出现在我们的脑子里。福尔摩斯从窗户旁边蹲伏着的地方一跃而起。

&ldo;事情严重，华生，&ot;他嚷道，&ldo;要出事!信号为什么就这样停止了?这件事我得跟警察厅取得联系‐‐可是，时间太紧，我们走不开。&rdo;

&ldo;我去行吗?&rdo;

&ldo;我们必须把情况弄得更明白一些才是。它也许能提供某种更加清楚的解释。走，华生，让我们亲自出马，看看有何办法。&rdo;

当我们走上霍伊大街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下我们刚离开的建筑物。在顶楼的窗口，我隐约看见有一个头影，一个女人的头影，紧张而呆木地望着外面的夜空，正在噤声屏息地等待着中断了的信号重新开始。在霍伊大街公寓的门道上，有一个围着围巾、穿着大衣的人靠在栏杆上。当门厅的灯光照在我们的脸上时，这个人吃了一惊。

&ldo;福尔摩斯!&ot;他喊道。

&ldo;噫，葛莱森!&ot;我的同伴说道，一面和这位苏格兰场的侦探握手。&ot;这真是不是冤家不碰头哪。什么风把你吹到这里来啦?&rdo;

&ldo;我想，跟你一样，&ot;葛莱森说。&ldo;我真想象不出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rdo;

&ldo;线有几根，头只一个。我在记录信号。&rdo;

&ldo;信号?&rdo;

&ldo;是啊，从那个窗口。信号发了一半停了。我们来了解是什么原因。既然是你在办案，万无一失，我看我们就用不着管下去了。&rdo;

&ldo;等等!&ot;葛莱森热切地说道，&ldo;我要对你说句公道话，福尔摩斯先生，我办案子，只要有了你，没有一次不感觉踏实得多的。这座房子只有一个出口，所以他跑不了。&rdo;

&ldo;谁?&rdo;

&ldo;啊，福尔摩斯先生，这一回我们可走先一步了。这一次，你可得要让我们领先了。&ot;他用手杖在地上重重地敲了一下，随即一个车夫手拿马鞭从街那头的一辆四轮马车旁边踱了过来。&ot;我能把你介绍给福尔摩斯先生吗?&ot;他对车夫说道。&ot;这位是平克顿美国侦缉处的莱弗顿先生。&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