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蠢,白痴!&rdo;成功扯开两拉纽扣,毫不在意秀出魅惑的胸肌。
&ldo;说谁呢?&rdo;
&ldo;女人!&rdo;
&ldo;你是一时片刻都离不开女人。&rdo;同行是怨家,全世界的女人都是同行,宁檬立刻就嗅到了一丝异常。
&ldo;你对我还真不是一般的了解。车停在哪?&rdo; 成功焦躁地问。
&ldo;我哪有车,我打车过来的。&rdo;
&ldo;那你来接什么机!&rdo;成功安检时,和宁檬通了电话。宁檬一听他来上海,自告奋勇来接机。
宁檬噎住。两人面目模糊地对视着,忽然之间,她看不见他的脸了。
世界是否有爱情这东西,大可怀疑。
许多话cháo涌般奔向唇边,但宁檬闭紧了嘴巴,她告诉自己不能冲动。一冲动,就前功尽弃。
她转身往外走去,手臂被成功拽住。
成功嘴角斜斜挂着的一抹笑容像废墟上开出的花,温暖但是带着毒性。&ldo;心眼真小。&rdo;
宁檬笑不出来,&ldo;你也大不到哪里去。&rdo;
宁檬真不是小鸡肚肠的女人,她和男人很能和平相处,也非常擅长在人群中让自己成为闪光点。唯独面对成功,有时候情绪就容易起伏,特别的敏感。她想可能是放了太多希望过去。成功家境好,自己也有出息,在哪都有朋友,有些事自然的就认为理所当然。她必须承认,她和成功之间的距离不是一米、两米。
&ldo;我们挺配的!&rdo;成功把衬衣拧了拧,拦下一辆出租。
宁檬似笑非笑。
上车前,成功又扭过头去看单惟一。一辆城铁刚驶过去,站台上已经没了单惟一的身影。
出租车的空调打得极低,进去就起了层鸡皮疙瘩,成功情绪又低落了点,他并没有表现出来。
&ldo;晚上有空么?&rdo;连续几架航班到港,机场高速上车流湍急,成功深吸一口气。
宁檬晚上有个应酬,不是特别重要,可去可不去。&ldo;有事?&rdo;
成功耸耸肩,&ldo;没有。如果有空,就一块吃个饭。&rdo;
宁檬被他随便的口吻给惹恼了,直直地瞪着前方,&ldo;不好意思,我晚上有约了。&rdo;她巴巴地赶到机场接他,怎会不为他腾出晚上的时间呢!但成功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
她自嘲地想:都这把年纪了,她还在期待什么?难道期待一个骑着白马的王子,深情款款地朝自己奔来?王子都躲在童话书里。就是在童话书里,王子要么爱公主,王子要么爱被继母欺负的灰姑娘。她既不是公主,也不是灰姑娘,她是宁檬。
猫戏老鼠的游戏玩久了,会倦的。
&ldo;师傅,放点音乐吧!&rdo;很漫长又很短暂的沉闷溢满了车内。
&ldo;音响坏了,没找到时间去修。&rdo;司机是上海人,普通话里夹杂着上海方言。
&ldo;明晚把时间留出来。&rdo;成功语调平板,悠悠荡荡,仿佛说着一件不相干的事。
宁檬怔了下,扭头看他。
&ldo;带你去见一个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