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时候,下人轻手轻脚的进来,放了一小碗鹿血在桌上。越清便睁开了眼睛,看到初七正看着自己,有些无措地说:&ldo;你是不是都知道了?&rdo;
虽然是问句,语气里却是肯定,还有些像做错了事的孩子。
初七亲了亲对方的头,捧起对方的脸,亲了亲对方的嘴唇,看着对方的眼睛说:&ldo;我都知道了,这没什么。以前我在兽人大陆的时候,所有兽人部落的人,都会喝野兽的血。越凶猛的野兽,大家越喜欢喝。所以喝生血,并没有什么。&rdo;
初七似乎在回忆,&ldo;以前部落里的雌性兽人,并不喜欢喝野兽的血,可缔结了伴侣仪式的雌性兽人,和雄性兽人相处久了,也会喝野兽的血。你可能也是和我相处久了,所以需要喝野兽的血。&rdo;
越清看着对方,眼睛亮亮的,精神很好,笑着点了点头。&ldo;我就是想喝,但我肯定是我自己。我不是别人!&rdo;
初七笑了起来,&ldo;傻瓜!&rdo;又亲了亲对方的脸颊。
初七循循善诱道:&ldo;我只是怕你的身体和我不一样,喝多了生血承受不了,我们让韩鸣看看,好不好?虽然他不是个神医,但是他肯定也希望你好好的,不让我担心。&rdo;
越清看着对方,眼里有些犹豫。
初七继续道:&ldo;如果韩鸣说你喝了生血没事,我们就继续喝。如果他说喝生血不好,我们就让他把血做成小药丸。要是你实在不想看,我们就不让他看。&rdo;
越清坚决地点点头,&ldo;让他看。&rdo;
黄昏的时候,越清说想回去,两人便往回走,这次初七给对方披上了一件厚厚的披风,背着对方飞行,越清仍然睡得很快,很熟。
天快黑的时候,两人便到了清王府。
初七在离清王府很远的地方,便闻到一阵血腥味,离清王府越近,气味便越浓,初七停下脚步,把越清放下。往日初七总是进了门才把越清放下,这次却和清王府离了些距离。君竹已经出现,站在两人身后。
初七想了一下,没有叫醒对方,而是让君竹找来马车,把对方放进去,睡在马车里了。初七刚出马车,越清便醒了过来,掀开帘子看对方。
初七听到动静,回转身,回去握了握对方的手,&ldo;没事,我马上就回来接你。&rdo;
越清知道肯定出事了,只点点头,让对方小心行事。越清知道对方的实力,如果有事,自己去了反而添乱。
影一疾跑了出来,慌张道:&ldo;不好了,沧山被人救走了。影二和白灵都受了重伤。&rdo;
初七转身就往府里走。
越清看着疾步跟在初七身后的影一,总觉得不太对劲。影一虽然有时不够稳重,可若真出了事,也不会张惶到如此地步,况且若事态真的紧急,影一何以不先救两人,反而好像算准了初七回来的时辰,赶紧出来叫初七进去。
就好像……好像是在……诱敌!
越清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安慰自己是自己想多了,影一是自己了解的人,断然不会做这样事。
越清最近老是觉得不安,对周围的人,事,任何风吹糙动都很敏感,除了在初七身边,便总不放心,还总是想喝新鲜的鹿血,越清觉得是自己压力太大,是该找韩鸣看看了。
初七进去时,便看到清王府里横七竖八,四处都是尸体。等初七大步走到关押沧山的地方,果然不见其踪影。影一带着初七到白灵和影二所在的院子,两人都身受重伤,躺在地上。
白灵看起来还算好,只是脸色有些苍白。
影二却已经说不出来话,只是睁着眼睛看着初七,不能说话,只使劲瞪着眼睛,似乎想说什么,经脉似乎受损。能把影二伤成这样的人,初七不觉得妖兽有这个能力,或许是妖兽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