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玉婷追出去往门口看了一眼,冲里面喊道:“哥,陈蛤蟆驾车逃走了。”
“玉婷,上车,花子,快,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不能放过他。”
邵玉勤说着叫上花围脖,也跑了出去。
三人上了皮卡车,车身晃了一下,从一个人的尸体上碾了过去,骨头直接刺破皮肉,穿了出来。
皮卡车一路追击而去。
我说道:“大炮,你们开那辆越野车,快,上车。”
白老太不放心的说:“二黑,看好雪儿。”
如此一来,段怀仁和鼻大炮,白若雪,黄二黑四个人乘坐了那辆越野车。
段怀仁将被白若雪击毙的司机拽了出来,又用肩膀撞了几下,把碎裂成蜘蛛网的前挡风玻璃给撞掉了,然后发动车子疾驰而去。
我开的是白若雪的大牛头,六缸发动机就是不一样,动静就跟刮大风一样,动力充沛,操控性好,一脚油门就窜了出去。
由于精神高度紧张,一直盯着前方的车辆,所以我一开始没有注意,车子里一直在单曲循环着一首歌曲。
“……没有情人的情人节,多少会有落寞的感觉,为那爱过的人不了解,想念还留在心里面……”
这是中国台湾女歌手孟庭苇的一首歌,名字叫做《没有情人的情人节》,曲调优美,略带感伤。
真是没想到,白若雪这样的母夜叉竟然还有一颗少女心,只是不知道那爱过的人是谁,又或者根本就没有这个人。
陈蛤蟆的奔驰车在前面一路狂奔,邵氏兄妹开的皮卡车速度也不慢,但根本追不上奔驰车。
皮卡车后面是段怀仁驾驶的越野车,跟在最后的才是我开的大牛头。
眼看着陈蛤蟆越走越远,这里比较偏僻,水泥路又比较窄,根本不能超车,我心急如焚,不停的按着喇叭。
“这兄妹俩,卡在中间,真是急死人了。”
突然,我意识到这可是大牛头,纯纯的六缸越野车啊,于是采取了田忌赛马的策略,扬长避短,以己之长攻彼之短。
“白老太,坐好了,要是把骨头颠散架了可别说我不关心老年人。”
一把方向,大牛头直接下了主路,从麦田地里横插了过去,越过一道道田梗,那简直就跟坐摇摇椅一样。
白老太一手拽着头顶侧边的把手,一手拄着座位。
“光廷,开的越快,颠簸感越轻。”
“那你可要坐稳扶好了。”
一通操作猛如虎,果不其然,开的越快,通过性越好,发动机的轰鸣声伴随着底盘减震发出的“哒哒哒哒”声不绝于耳。
很快,我就超过了前面的越野车,跟邵氏兄妹的皮卡车并肩齐驱了。
从后视镜里一看,越野车也下了水泥路,紧紧跟在我大牛头后面。
邵氏兄妹又岂肯甘于人后,一把方向,同样开进了麦田地里。
寂静的夜空里,身后的麦积山沉沉睡去,一切都进入了梦乡,谁也不会想到一场天水几十年来性质最恶劣的杀人事件刚刚结束,血迹尚未干涸,尸体尚有余温的情况下,又一场狂飙大追杀再次上演。
死亡,是唯一的结果,不可能有第二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