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玲回头看了一眼满地的酒瓶子说:“反正酒瓶子比你多好几个。”
鼻大炮打了个酒嗝,皱着眉头捂着嘴又给咽了回去。
“绝了,真牛逼。”
张玲摆摆手:“这才哪到哪?来,接着喝。”
“不行了,你俩先喝着,我去趟厕所。”
我打趣道:“肾被掏空了吧,这第几趟了?明天去买点六味地黄丸吧,哈哈哈。”
“那玩意哪有他达拉非效果好?”
我瞪大眼睛:“狗日的,你才多大,就嗑药了。”
鼻大炮起身去了厕所,碰翻了酒瓶子,“丁零当啷”响成一片。
然后,他就“叽里呱啦”的吐了起来。
我想起一件事,就好奇的问道:“玲姐,今天你和林老躲子弹真厉害,你都不知道,当时吓死我了。”
张玲给我的杯子倒了一杯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瓶子里还剩一点,她一口给干了。
端起酒杯,我们两个碰了一下,一口见底了。
“厉害啥啊?其实我一直盯着白若雪持枪的那只手,林老肯定也一样。”
张玲一侧身,捂着嘴打了个嗝又接着说:“当时那种情况,她要是想开枪射击,必须要先伸直胳膊,然后扣动扳机。”
我恍然大悟,忙说:“对啊,这样一来,就有了一个时间差,我说的对吗?”
“没错,这个时间差很短暂,也就半秒钟,转瞬即逝,就看谁的反应快了,其实也都是在赌,输了就是一条命。”
张玲说的风轻云淡,但我还是一阵后怕。
我开了一瓶酒,分别将酒杯倒满。
不知想到了什么,张玲突然叹了口气。
“支锅这一行,从第一天就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说不定哪天就没了。”
言毕,她嘴角掠过一丝奇怪的笑容,让人捉摸不透。
我盯着张玲,借着酒劲问道:“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跟我客气什么?有话就说呗。”
“玲姐,我觉得你今天不对劲。”
本来,我们两个就是正常的交流,表情很自然,但听了我的话,张玲突然就一抬眼皮看了我一眼,随即又恢复了正常。
“有吗?”
“当然。”
“那我倒要听听,你说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