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伯,我这的海蚌开出了几颗大珍珠,最大的有半寸,这值钱吗。”
“废话,全部收好了,晚些带到城里的珠宝店卖个好价钱给你们换酒,那大海蚌不能吃,壳子砸了磨粉,肉拿去喂豖喂狗。”
“河伯,我这有只海刺猬,这能吃吗?”
“手上没被扎破吧!赶紧把它放下,这玩意儿有毒,但是别扔,回头找东家问问,看看有没有哪家贵人愿意养的,说不定也能卖钱。”
………………
很快,两个披着蓑衣,内里也穿着同款青灰马甲的车夫,便架着两辆马车前来。
他们大约已经接了几趟同船来应天府应试的仕子了。
这会轻车熟路的吆喝到:“送到城门一文钱,到府衙两文,指定地点三文。”
“包车十文起。”
虽然到城门这么点距离就要一文车费,但一众不愿踏着泥泞进城的仕子们还是争先恐后的上了马车。
正常容纳三人的马车。
很快便挤进去六人。
方孝儒没有急这一时,看着仅剩的两个同时仕子
他们这一辆马车应该会空旷些。
果然,在大部队离去后,下一辆火急火燎赶来的马车,看着雨棚中仅剩的三人不由叹气。
好在同行的两人都是去府衙的。
方孝儒更是给了五文钱,让车夫再送完他们二人之后在应天府多转转。
车夫的脸上才重现了笑容。
马车缓缓趟过泥泞的路面。
不多时的功夫。
城门已经近在眼前。
在五城兵马司的守卫核验过方孝孺等人的籍册后,马车才向城中缓缓而行。
正巧此时雨停了有一阵。
方孝儒也挑开了车帘,想要一览皇城的风貌。
行人三三两两的回到街头,各种摊贩也重新出摊,好一副春日里生气勃勃的光景。
只是他也意外的注意到。
不仅是在百姓的住所。
哪怕是人潮涌动的坊市路面都显得格外的干净与干爽。
这就是地方与皇城的差距吗?
无论是在他的老家,或是在求学的金华府,又或是在繁荣的苏州府,要保持这样干净的街道,连晴天都是稀罕事。
更何况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