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家侄儿教训过后,他原本就不想再和常升见面,更不想被迫回忆自己犯的蠢。
那太杀人诛心了。
可常升却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蓝玉。
接下来这些天,他都会把蓝玉留在府里治疗,一边让肉体上的痛苦给他长长记性。另一方面,要让他看到自己就害怕,这样,这个不长脑子的舅舅才不会在以后再把他的话当做耳旁风。
于是乎,常升拍了拍手。
顿时,负责给蓝玉治疗的,常府收留的一名老军医就和几个健仆鱼贯进入了房间。
“治疗跌打,不需要穿那么多衣服。”
“把永昌侯的衣服脱了吧,只留一条底裤。”
蓝玉瞬间睁开了眼,虽然还是一条缝,却极尽色厉内荏的威胁到:“你们敢!”
常升轻笑一声:“舅舅看起来还很有精神嘛。”
说罢还看着犹豫的老军医:“愣着干嘛?蓝家给你们发响吗?”
“脱!”
“要是治疗效果不好,我罚你们的响。”
听到这话,老军医毫不犹豫的从自己的行李箱压箱底中,掏出两根造型诡异的筋膜刀。
“你们想干吗?”
“别过来,别过来!”
“啊!”
随着蓝玉徒劳的挣扎,一声惨叫终于响彻了偌大的郑国公府。
常森在房间里听的直打哆嗦。
“二哥也太可怕了。”
整整一个小时的高强度肌肉松解,活血化瘀,此时的蓝雨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瘫在床上。
常升旁人给蓝玉补充了些水,又重新坐回蓝玉身边。
“现在舅舅可以解一解侄儿的困惑了吗?”
看蓝玉仍旧没反应,就要作势再拍掌,蓝玉连忙拉住了常升的手腕,万分服帖的哭求到:“我说,我说。”
蓝玉如实的将自己从军营在被太子传召,和老朱见面的全过程,都用自己最直观的表达,大致的将事情经过表述清楚。
他已经做好了被痛批的准备。
事实上,常升也没准备再跟他温声细语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