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于从小被倾注资源,寄予厚望的朱标而言,这些就是他所未接触过的黑暗了。
正好让他开开眼界。
为人太正对于一个储君而言,算是贬称。
“之前你点给咱的那些书,咱原本欲多刊印一些,分发给臣公及国子监生。”
“谁料开春之际,北方新复之地爆发春汛,不得已抽调了采买印书材料的银两,若你有闲,可以顺带将印书之事处理了。”
老朱提出了另一个疑难,思索片刻又补充到。
“东宫的进项已有定计,不可轻挪。”
常升翻了个白眼。
印书的事倒是不难,宫里有专人负责。
可是采买运输材料的银两都被抽调,说明国库空虚,财政困难,可他这半个月才给东宫的银两,老朱却说这些银两已经被人预定。
这意思分明是让他把事儿顺带办了,但银两自筹啊。
你就说这损不损吧。
“您要多少?”
“一次报够数,别到时候再翻旧账。”
“三,五十万两。”
听到常升让他说个数,老朱哪能不趁机敲一敲财神爷,开口说了个三,随即又改口成了五十万两。
“三个月的时间,给姐夫顶班处理奏书,刊印书籍,并给国库找五十万两的进项。”
“您还有什么想改的吗?”
常升重复了一下老朱的要求。
听到这么多苛刻的条件要在三个月内同时完成,老朱都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但看着常升不以为意的神态,他到底还是没张口。
“既然说定了,咱叔侄俩聊聊三个月我达成这些条件之后的事吧。”
“侄儿的要求是,三个月内处理奏书不出错漏,达成条件后,侄儿与姐夫另起炉灶,叔伯需要对侄儿与姐夫要做的事情提供人力,权力上的支持。”
“至于钱银部分,我们自筹。”
“您有权过问我们在做的事。
“但不得以包括安插人手,强行召回等形式,对我们进行任何干涉。”
“如何?”
老朱反复斟酌了许久,并没有在条款之中发现什么疏漏,况且真遇到危险情况,比如太子遇险,他就算违背了条例又如何?
索性便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