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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2页）

&ldo;很好啊。&rdo;

&ldo;她想跟我讨论一个病例‐‐是前一个星期五她看的一个孩子。我当时并不知道这个孩子的名字。现在也不确定。&rdo;

黛安娜讲的事并不罕见。心理诊疗师们经常相互咨询，而且不透露病人的姓名。

&ldo;然后呢？&rdo;

&ldo;奇怪的是‐‐也就是汉娜想问我的‐‐这

孩子是自己来的。她父母并没有事先预约。这孩子自己来到她的办公室，在候诊室里等着，想要咨询。&rdo;

&ldo;没有预约？&rdo;我问。据我所知，博尔德的心理诊疗师都是需要预约的。

&ldo;没有。&rdo;

黛安娜不为青少年做心理诊疗。我倒是偶然会做做。我说：&ldo;一般都是父母来联系，然后先来谈一会儿。那个孩子一个人来，这本来应该引起注意。&rdo;

黛安娜清了清嗓子，她不喜欢我老说些废话打断她。她说：&ldo;这我知道。&rdo;她的口气不只是责备我故作谦虚，她其实还想说，就算没吃过肥鹅肝，还能不知道鹅长什么样吗？

我努力回忆科罗拉多有关心理健康方面的法案，我记得不需要父母事先同意，独自接受诊疗的最低年龄为十五岁，但我不肯定，得查一下。

&ldo;这孩子多大？&rdo;

黛安娜回答说：&ldo;十四五岁‐‐我不肯定。但我能保证汉娜说的是&lso;青少年&rso;，只是……&rdo;

我突然猜出了接下去要谈什么。但我不喜欢这个谈话的方向。相当讨厌。我感到黛安娜在暗示汉娜&iddot;格兰特曾给马洛里&iddot;米

勒进行过心理诊疗，之后不到一星期，汉娜就死了，再过一星期，马洛里就失踪了。我说：&ldo;你该不会觉得汉娜的那个神秘病人就是马洛里&iddot;米勒吧。&rdo;

&ldo;可现在看来正是这样。&rdo;

其他许多疑点开始像伞兵一样空降到我的头脑中。为什么马洛里不跟她父亲说一声就寻求诊疗呢？为什么她要找汉娜？汉娜有没有为她做第二次诊疗呢？汉娜做出诊断没有？马洛里有什么烦恼的事呢？马洛里想自己跑掉，汉娜有没有说过什么呢？

最主要的问题在于：我能不能不要再听到关于这件案子的任何消息了？

但是黛安娜似乎非得把我拉到这件案子里，我没料到她会接二连三地问我问题。&ldo;我不能跟别人说这事，对吧？汉娜跟我讨论的就是这个。我建议她静观其变，看看这孩子接下来会怎么样。现在，我想问问你，我这么做对不对。&rdo;

我想了想她描述的特殊情况。正当我沉思时，黛安娜打破了沉默：&ldo;方圆一千英里，你是最疯狂的诊疗师。如果你都不知道该怎么做，那没人会知道了。&rdo;

我没理会她的话，并不介意它是褒是贬。我说：&ldo;你应该不能再对别人提起这事，但最终还得看这个小女孩对汉娜说了些什么，还有她到底几岁。为了遵守法律，我觉得你现在应该把自己当成汉娜‐‐你跟汉娜一样从看到那个小女孩起就有责任为她保密。你是不是在考虑要不要告诉警方？是吗？&rdo;

&ldo;是的，我还在想是否还要去看看马洛里的父亲。我想他有兴趣‐‐&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