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很快就会开始听男子乐队,而且比你料想的要快,那时你会怀念你听拉菲的日子。跟马洛里有关吗?他放歌与马洛里有关吗?&rdo;
里头传出冲马桶的声音。黛安娜那么强的联想天赋让我心惊。&ldo;你怎么会想到这个呢?&rdo;
水流迅速流过洗脸盆排水口的声音。门终于开了。
&ldo;因为我是心理学‐‐家,&rdo;她说,就好像这能够解释她不凡的洞察力似的。
&ldo;什么?&rdo;
&ldo;没什么。他会不会得了艾斯伯格综合征?你的病人?那个唱机先生。&rdo;
黛安娜的洞察力又让我吃了一惊。还好,我有心理准备。&ldo;单纯地从社交角度来看,有这个可能。但是他的症状正符合人格分裂症的特点。&rdo;
&ldo;你知道,这个现在正流行,诊断性艾斯伯格综合征。人格分裂都是上世纪60年代的事啦。&rdo;
&ldo;是啊。&rdo;我从她旁边挤进洗手间。谈论对鲍勃的诊断时,我总感觉不自在,而且,我快憋不住了。
&ldo;要咖啡吗?&rdo;她问。
&ldo;不用,谢谢,&rdo;我在门后一边乱摸拉链,一边大叫。那时要是再想到来点其他什么液体,特别像利尿剂那种,可真是自虐。
黛安娜说:&ldo;警方还没确认汉娜为马洛里做诊疗的消息。但我觉得他们会知道的。&rdo;
&ldo;都过了那么久了,我觉得他们不会知道了。&rdo;上完洗手间,我感到浑身轻松,真是太舒服了。大声说话都好像会破坏了这种享受。
&ldo;你觉得她是自己跑掉的吗?&rdo;黛安娜问。
&ldo;是的。&rdo;
&ldo;我从汉娜那儿知道的事也应该让别人知道。&rdo;
我走到一边去洗手,没有回答。我不知该如何回答。过了一会儿,我说:&ldo;如果这件事能让别人知道当然好,可是你不能说。&rdo;
&ldo;太多人自以为了解那家的情况。媒体、警察,可能还有马洛里的父亲。而事实是很多人都掌握一点点情况,但没人互相通气。也就没人了解事情的全部。&rdo;
我一边擦干手,一边考虑她的话。我得承认她说的还是有点道理的。虽然我可以说,换成其他任何家庭,任何情况,这番话都是对的,但米勒家是个特例。尽管法律及媒体对他们的私生活强加干涉,但还没人知道米勒一家在圣诞夜之前究竟做了什么。
&ldo;我在想,&rdo;黛安娜说。&ldo;玛丽&iddot;布莱克会不会找我谈话?&rdo;
我打开门。&ldo;谈什么?&rdo;
黛安娜半个屁股坐在厨房的桌上。她捧着一大杯咖啡小口抿着。&ldo;米勒太太,马洛里的妈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