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
「我本人就是常常因为三餐不正常而闹胃痛,我想他应该也是吧?」
「是吗?」吴明嘉默默接受他的澄清,但心里有块疙瘩解不掉,大概是因为外人比他还要照顾谢至桦,让他的自尊心多少有些受损了吧?
半个小时后三个男人各怀鬼胎打道回府,而谢至桦也把握时间祭祀了五脏庙,当杨逸淇一贯悠哉地晃进跟前时,他正捧着乌龙茶享受着酒足饭饱的后味,全然没察觉到那不经意停留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噙着耐人寻味的笑意,直到吴明嘉走过去捏他肩膀几下,他才意识到他们的存在赶紧放下茶杯招呼客人入座。
「你们回来啦?」
「是啊,不过已经吃不下了……再上壸热茶吧?」杨逸淇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不过却是越过谢至桦和他背后的吴明嘉四目交接。
在那张爽朗的笑容底下,他总觉得自己像是受到监视的入侵者,什么都还没做却得眼睁睁看着人家宣示主权,总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回程的路上,吴明嘉基于一人一趟的原则要谢至桦把钥匙交出来,已经习惯当司机的谢至桦起初还有几分坚持,后来拗不过他只好乖乖坐上副驾驶座。
「学长,久久出来打一次球的感觉还不赖吧?不光只是和客户吃饭,也能趁机活动活动筋骨,我还挺喜欢的。」
「是还不错,只可惜我球技太差追不上你们。」
「我不算什么,不过杨协理他是真的打得很好,他想必也是在球场上谈生意的那一类人吧。」
「也许吧。」谢至桦淡淡回道,他别过头去看窗外流动的风景,一提到杨逸淇他胸口总觉得难受,这个人就像根刺,不去拨撩便不会去记起他的存在,然而一旦不小心碰触到便又扎得人心痛。
「不过学长,你跟杨协理熟吗?」
「呃、熟不熟也不过就见过几次面而已……怎么了吗?」谢至桦抓着安全带故作镇定,吴明嘉瞥了他一眼,有些语带保留地道:
「喔喔……也没什么啦,我只是觉得他这个人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亲近,反倒是心思似乎还细腻的。」
「怎么说?」
「比方说杨协理知道学长饿肚子,不仅加点了适合学长口味的菜色,还为了避免让学长难堪刻意离席,真的很会做人‐‐」
「欸、是吗?」他还以为杨逸淇是拿他向来对付厂商的招数在修理他,故意让他下不了台……
「学长其实吃不了辣吧?」见他抿唇不语,吴明嘉顿时也得到答案了。
「杨协理果然比我还要了解学长……我和学长认识了这么多都不晓得学长不能吃辣,可是杨协理却和我们吃一顿饭就知道了。」
「只、只是凑巧吧?你别想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