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奚介绍:“不是,这是我顺带养的,他喜欢这些,拿走几株。”
谢氏慢吞吞说:“柬之待雀奴,确实不同。”
谢奚心说,当然不同,我们两的倒霉缘分,你们根本都想不到。
谢氏见她笑笑,并不说话,问:“雀奴,不钟意陆家三郎吗?”
谢奚蜷缩起来,躺在躺椅上,惬意的问:“那姑姑觉得陆家是良配吗?”
谢氏说不上来,她是个很潇洒的性格,少女时期跟着谢脁,兄妹两相依为命,被谢脁养的有些野,骨子里并不喜欢高门闺女的那套,潇洒说:“雀奴若是不喜欢,退了就是了,等阿兄回来我和他说。”
谢奚奇怪问:“父亲当真会同意?那可是陆家。”
谢氏见她好奇,自豪的说:“你别担忧,阿兄本就不是攀权附贵的性格,性格最是洒脱,他若是见雀奴这样能干,定会很自豪的。”
谢奚听的笑起来:“那就再好不过了。”
阿武握着红色带着光泽的羽毛,让崔晚和莹莹两个人挑,谢昭站在身边恶作剧给她两讲杀鸡的过程,两个小姑娘被他吓的伸手揍他。
两个小孩欢快的握着羽毛等着吴媪的毽子,吴媪手脚利落,两个毽子不过一刻钟就好了,三个小孩在院子里嬉闹,全然没有高门大户里的拘谨。
谢奚感慨:“小孩子还是这样嬉闹才可爱。调皮一点才像小孩子。”
谢氏笑说:“你和柬之简直一样,全家的孩子都爱粘着他,他最是纵容他们几个,整日的不是零嘴就是玩具。全然没有兄长的威严。”
谢奚中肯的说:“他脾气是真的好。”
说着笑起来:“家教真好。”
谢氏感慨:“三嫂也不容易,先前那位三嫂去了后,她嫁进来怀柬之的时候,正逢乱世,她父亲是当世大儒,殉国身死。三兄常年不在,柬之护着他们母子三人,练成了一身豪爽的江湖气。”
谢奚并不清楚崔家的事,试探问:“崔邺的父亲,不喜欢他吗?”
谢氏感慨的笑了声:“这世上的事,是分先来后到的,他对发妻情深意重,发妻留下的两子,都是他带在身边,自己带大的。”
谢奚皱眉:“那这次崔邺去河西道……”
谢氏打断她,笑说:“总是父子,骨血连着。哪有父子有仇的。”
谢奚却担心他这次河西道的行程,崔邺这个人性格其实挺固执的,若是和崔程有什么意见相左的地方,他未必会让步。
都是成年人,崔邺对崔程没有父子关系,也不会从心里敬畏他。
这样一想,她就有点着急了。
谢氏则惬意的享受着乡下的日子,带着茶具,悠闲的品茶赏花。
悠闲的空闲还不由的说:“郎君应该会很喜欢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