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怎么办,尼德?这时候,逃走是不可能呢!&rdo;
&ldo;我还是我从前的那个主意。必须跟船长谈一下。当我们在您的祖国沿海中的时候,您并没有跟他说。现在到我的祖国沿海中了,我要跟他说了。当我想到,没有几天,诺第留斯号就要跟新苏格兰在同一纬度上,在那边,近纽芬兰岛,现出阔大的海湾,圣劳伦斯河流入这湾中,圣劳伦斯河是我的河,是我生长的城市魁北克所在的河,当我想到这事时,我的愤怒完全露在我脸上了,我的头发竖起来了。您瞧,先生,我情愿跳到海中去!我不愿留在这里!我闷死了!&rdo;
加拿大人显然是忍无可忍了。他的坚强天性不可能跟这无期延长的监牢生活相适应。他的容貌一天一天改变。他的性格愈来愈忧郁。我感觉到他所忍受的苦恼,因为我也一样,心中有了思乡病。差不多七个月过去了,一点陆地上的消息也得不到。还有,尼摩船长的孤独,他脾气的改变‐‐特别自从那一次跟章鱼战斗后,他的沉默,都使我在不同的角度下来看这些问题。我感到臼己心中没有那开始时期的热情了。在这专给鲸科动物和其他海中生物生活的环境中,只有像康塞尔这样的一个佛兰蒙人才能安心接受。真是,如果这个老实人没有肺而有腮,我想他很可以做一条了不得的好鱼!
&ldo;先生,怎么样?&rdo;尼德&iddot;兰看见我不回答,立即又说。
&ldo;尼德,那么,您要我去问尼摩船长,他对于我们是怀着怎样的意图吗?&rdo;
&ldo;是的,先生。&rdo;
&ldo;虽然他已经说过了,也还要问一下吗?&rdo;
&ldo;是的。我希望最后一次把这件事搞明白,请你特别为我同他说吧,单单以我的名义同他说吧。&rdo;
,&lso;可是我很难碰见他。而且他也在躲我呢
&ldo;那就更多一个理由,必须去看他了。&rdo;
&ldo;尼德,我不久一定问他,&rdo;
&ldo;什么时候?&rdo;加拿大人坚持地问。
&ldo;当我碰见他的时候。……
&ldo;阿龙纳斯先生,您让我找他去好吗?&rdo;
&ldo;不,我找他去。明天……&rdo;
&ldo;今天。&rdo;尼德&iddot;兰说。
&ldo;好。今天,我就去看他。&rdo;我回答加拿大人说。要是他自己去的话,一定会把整个事情搞糟了。
我独自留在那里。我决定去问船长了,我打定主意立即把事情办完,我喜欢办完的事,不喜欢待办的事。
我回到我房中。从我房中,我听到尼摩船长的房中有脚步声,那就不应该放过这个碰见他的机会了。我敲敲他的门,我得不到回答。我又敲一下,然后我用手转动门扣。环境中,只有像康塞尔这样的一个佛兰蒙人才能安心接受。真是,如果这个老实人没有肺而有腮,我想他很可以做一条了不得的好鱼!
&ldo;先生,怎么样?&rdo;尼德&iddot;兰看见我不回答,立即又说。
&ldo;尼德,那么,您要我去问尼摩船长,他对于我们是怀着怎样的意图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