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说起来都是白子屋老板你,提议办什么无聊的驱灵比赛……&rdo;
&ldo;咦,浅田屋老板,你怎么这样说?先提议的不是你吗!&rdo;
&ldo;这有什么好争的?总之先逃命要紧。我受不了!&rdo;
&ldo;可是头子他们……&rdo;
&ldo;别管他们了,又和我们无关。啊呀,真是失礼,那个被捕的女孩是白子屋老板的女儿。可是对我们而言,她只是外人啊。所幸浅田屋没有一看到女人就失去理智想要染指的色情狂,也没有跟男人串通恐吓亲生父亲的不孝女。&rdo;
&ldo;你说什么?再说一次!&rdo;
&ldo;咦,你没听到我丈夫刚才说的吗?要说几次都可以。下流女儿跟下流父亲真是绝配!&rdo;
&ldo;那种女人才不是白子屋的女儿!&rdo;
&ldo;是啊,那种女人才不是我姐姐!&rdo;
两家人顾着消遣对方,吵闹不已,间或传来不知道是阿静还是阿陆的哭声。又不知道是不是大门倒塌了,咕咚哗啦的声响好不热闹。
睁大双眼跪坐着的阿由,突然止不住地簌簌掉泪。
没人出声,也没有人动。手脚张开贴在格子门板上的银次,不知何时翻起白眼,嘴唇微微抽搐,像濒死的鱼的鱼鳍一样。除此之外,房内还在动的只剩下不断簌簌落下的阿由的泪珠。
滴答,滴答。
&ldo;我,我,&rdo;跟眼泪一样,阿由的嘴巴也掉出话语,&ldo;我……为什么……为什么……明明……从来没……思念过阿爸的。&rdo;
&ldo;如果是这样,&rdo;玄之介徐徐开口,&ldo;你是被并非出自真心的感情蒙蔽了,而且还为此沦为杀人凶手,真是不幸。&rdo;
阿由发出呜咽。
&ldo;我是杀人凶手……&rdo;
&ldo;是的。可是,你还来得及在沦为比杀人凶手更可耻的东西前止步。&rdo;
玄之介微笑着,用下巴示意像十字架般贴在格子窗板的银次。
&ldo;在成为阴魂之前。&rdo;
银次突然哇哇大叫,从张大的嘴里露出细长的牙齿,阿铃瞬间看成獠牙。银次发髻蓬乱,垂落的头发随着阿蜜操纵的风摆动。他的白眼滴溜溜地转,好像快要迸出眼窝。银次大喊:&ldo;怎、怎么可以让她逃走‐‐&rdo;
阿蜜尖叫一声,仿佛被隐形的手推开晃了一下。银次用愤怒战胜风的束缚,像只可怕的大蜘蛛伸展手足,凌空扑过来。
玄之介伸手探向腰上的佩刀,他还没来得及握住刀柄,蓬发已经举起右手,动作看似随意,却毫不迟疑,刀刃自下而上,像要掬起落下的东西般划了道弧线,斜斜砍向凌空扑过来的银次,自他的侧腹一直斩至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