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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第3页）

&nb顺势躺在沙发上，颜雨看着天花板。

&nb真他妈的乱啊！烦。

&nb半个小时后母亲把电话打过来，“你现在回来。”

&nb“不想回。”

&nb“我让你回来就回来，再不回来以后我到死都不见你。”母亲挂了电话。

&nb颜雨把手机盖在脸上，长出一口气。

&nb翻身起来回卧室换了一件衣服，去洗手间洗干净手和脸，她戴上帽子压下帽檐。

&nb没有拿拐杖，硬撑着也能走。

&nb出门先坐公交车，又换出租车做贼似的到了母亲住的小区，在楼下的水果摊买了五斤杨梅，拎着上楼了。

&nb敲门，很快母亲就过来开门，隔着安全门两人对视。

&nb“你的钥匙呢？”

&nb“丢了。”颜雨挠挠头，“我的腿站不了太久，你让进去。”

&nb母亲哼了一声，打开门。

&nb颜雨把杨梅放在桌子上，“叫我过来什么事？”

&nb“现在要什么没什么，还断了腿，你买这么杨梅干什么？”

&nb“你不是爱吃。”颜雨瘸着一条腿过去给父亲上了一炷香，看着父亲的照片一会儿，走回去坐在沙发上，“妈，我下个月出一趟远门。”

&nb“又去找死？”

&nb“嗯。”颜雨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仰头一饮而尽。“我要死了，回头让沈峰给你养老送终。”

&nb“人家又不是我儿子，我凭什么去指望他？我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指望不上。”

&nb颜雨放下杯子，母亲洗了杨梅端过来放在桌子上，“你说安安死了？怎么回事？”

&nb“就是死了呗，被卖到泰国，你也知道泰国是什么地方。”颜雨叹一口气，咬着杨梅：“她年纪还小，没承受的住，折腾死了。我去云海查的就是这条线，被抓住的一个拐卖团伙小头头交代的。”颜雨揉揉头发，“没想到，很意外。”

&nb母亲没说话，低头吃着杨梅。

&nb很长时间后，母亲擦了一把眼睛，站起来：“这事别告诉你林叔。”

&nb“嗯。”

&nb“抱着希望总比绝望强，。”

&nb颜雨看着父亲的照片，这里的房子很小，是父亲的单位分房。

&nb两室一厅，很小的格局，杂物塞的满满当当。

&nb爸爸，我是不是做错了？

&nb死人永远不会回答，颜雨也得不到答案。

&nb“中午在这里吃饭。”

&nb“你做饭太难吃，我不想吃。”颜雨站起来要走，她不想停太久。

&nb她在b市也不会待太长时间。

&nb“不想吃也得吃。”母亲回头喊了一声，“给我坐下。”

&nb母亲在煮面，空气中弥漫着麦芽的甜味。

&nb颜雨握着手机。

&nb没多大一会儿，母亲端着两大海碗炸酱面过来拍在颜雨面前。她搅着自己面前的大碗，头发有些乱。“你和你爸一个德行，就爱找死，哪里有枪口就往哪里撞。我是管不了你，也别把我托付给谁，我真老的走不动我会住养老院。吃完面你就走吧，想干什么就去干什么，真回不来了，正好跟你的死鬼爸作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