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什么时候了,到了决赛,还在这推三推四。
之前赢了比赛被其他班的女生簇拥着加油的时候,庆祝着吃吮指原味鸡的时候,怎么不见他在那&lso;我妈说我妈说&rso;的。
马葆:&ldo;…………&rdo;
&ldo;可是他是主力中锋啊,都到了这个地步了,一句话不交代就消失,太没责任心了吧……&rdo;
一直在旁边听着的钟徐友心情越发烦躁,终于忍不住,重重一拍桌子,站起来冷眼看他:&ldo;那之前阿随都到了手腕肿起的地步,却一句话不说就参加比赛的时候,你怎么不知道夸夸他?&rdo;
马葆紧咬着牙,没出声。
&ldo;咚咚&rdo;两声响,蒲京倚在后门处,曲起手指敲了敲门,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ldo;我去问了贾老师,他说许随家里有事,请了一周的假,决赛马葆你替上,放学的时候咱们再重新划分一下比赛的分工。&rdo;
马葆嘴唇动了动,还想再说些什么,蒲京微凉的声音赶在了他前面。
&ldo;打铃了,都回位置上吧,准备上课。&rdo;
周五生物课的时候,连续失眠了好几个晚上的祝可以终于忍不住困意,昏昏沉沉地趴在桌子上,两眼放空眼皮耷拉,桌上的课本被她画上了一道又一道意味不明的神秘符号。
扭扭曲曲,脑袋发胀,她连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她知道自己在做梦,梦里的世界也是彩色的,她单手背着,慢慢地推开了面前的门,晨光熹微,阔然开朗。
她认得这是信都主教学楼的天台,六层楼的高度。
天台围墙上坐着一道熟悉的身影,一双大长腿一晃一晃地荡着,静静地看着她走近。
她感觉到自己手上不知道握着什么东西,细细长长,小小一个攥在手心,慢慢地带着笑看着男孩,勾唇问道:&ldo;许同学,你明天就要十八岁了,有没有什么感言想送给成年后的自己?&rdo;
许随懒洋洋地,漫不经心地坐在那里看着她,扬了扬唇,不答反问:&ldo;那你有什么要送给成年后的我?&rdo;
祝可以吊着眼梢斜他一眼:&ldo;哪有主动索要礼物的,这一点都不浪漫。&rdo;
他歪头笑了笑,眉宇间的倦色却让祝可以有点心慌,加快脚步往他那里走了两步。
&ldo;可以,&rdo;他声音淡淡的,又沉沉的,&ldo;怎么办,我好像过不了十八这道坎。&rdo;
这好像是他第一次喊自己的名字,去掉姓,只余两个字低低哑哑地送出口,竟然让她觉得自己的名字迷人又好听。
她呆愣了下,才想起来皱眉,&ldo;哥哥,你才十八,不是八十,能不能不要跟一个小老头一样讲话。&rdo;
别整的跟七老八十坐在院子里晒太阳,怕晒少一天是一天的耄耋黄发一样。
她内心有些不安,朝他迈了两步,像是哄小朋友一样耐心地哄着:&ldo;那你十八岁想要什么,我都送你,好不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