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敬渊少爷,把药喝了吧。&rdo;柳明珠将手里的碗递给池敬渊。
池敬渊接过白瓷碗,药已经不烫了,温度正好,他一口将药喝了下去,苦涩的味道瞬时间在口中弥漫开来。
&ldo;药我喝了,他什么时候来?&rdo;池敬渊将碗递给柳明珠。
柳明珠有些不忍,但还是诚实的摇头,&ldo;我也不清楚。&rdo;
池敬渊闭上眼睛靠在床头,捂住时不时发痛的胸口。
从醒来到现在已经两周了,他却一次都没有见过戚意棠,就是他再傻也该明白,戚意棠在躲他。
&ldo;两周了,就算是罚我也该差不多了吧。&rdo;池敬渊英气的眉宇紧紧的拧在一起。
柳明珠叹了一口气,&ldo;二爷哪儿是在惩罚你。&rdo;他分明是在惩罚自己。
池敬渊握紧拳头,&ldo;他不是在惩罚我,那为什么不肯来见我?&rdo;
&ldo;敬渊少爷,你早点休息。&rdo;柳明珠不再多说,拿着碗出了门。
池敬渊闭上眼睛,紧握的拳头缓缓松开,他当时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亲口和戚意棠说一句喜欢,他心想着,要是这次能够活下来,一定不能再留遗憾,他原本也不是磨磨唧唧的性子。
可是醒来后,迎接他的却是戚意棠的躲避,大概是他一次次将自己置于危险中终于惹怒了戚意棠,可是这种事他本来也没有办法控制,就是夏云舟的爷爷也没有百分之百保证自己能够每次都全身而退。
可若是让池敬渊为了爱情放弃自己喜欢的事业,池敬渊做不到,至少现在,池敬渊还不觉得自己是爱情至上的人。
池敬渊喝过药后,有些昏昏欲睡,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夜深人静之际,窗外吹落满园桂花香。
戚意棠的身影出现在池敬渊的房间里,他走到池敬渊床边,素白的手抚过池敬渊拧成&ldo;川&rdo;字的眉心,将他的眉心抚平。
金色的光在他的指尖亮起,池敬渊这次身体受损非常严重,体内残留了不少阴煞之气,这对他的身体而言是极大的负担,戚意棠不得不花费比平日里更多的时间给池敬渊固魂。
池敬渊的脸色逐渐变得没有那么惨白,戚意棠摸了摸他的脸,大拇指在他的脸颊上摩挲着,疏淡的瞳孔被一团墨云席卷,暗涛汹涌。
&ldo;小渊……&rdo;
滴答滴答的水声在池敬渊的梦里响起。
他缓缓睁开眼睛,看了看四周,他才发现自己正漂浮在空中。
天空乌云密布,正在下雨。
长长的回廊上,有一个稚嫩的少年不知从何处走来,他有一头黑色长发,只是看起来有些枯黄,头上用一根木簪简单的束着,纤细修长的身上穿着一件黛蓝色的宽袖大袍。
&ldo;哪儿来的鸟儿?&rdo;少年在柱子一角发现了一只小鸟,应该是下雨天沾湿了羽毛,落在此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