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要……一个时代……一个繁荣的时代,完成一个理想!”辛蒂的胸脯又痛起来,这是真的痛,她原来就是没有未来的人,她从来身不由已,主人要她去死,她也不会皱一下眉头。但这个智明的中国男子教她看到一点点的未来,那未来很渺茫很遥远,看见了比看不见更让人痛心,她喘不过气来,突然一股腥甜之气涌出来,护士大叫:“圣女不要再说话了,触到伤口了!”
桌头上的生命仪又“滴滴滴——”地响起来,医生奔进来,大怒道:“怎么回事?病人要静养,怎么还要她伤神开口说话,你们,出去!”
智明和辛佗只好向门外走去。
“你——不要去佛堂,等我……好了……再去,不……”辛蒂还要挣扎着起身,一口血又吐了来,雪白的床单变得腥红,惊心动魂!
智明回过身子,看了一眼晕过去的辛蒂,默默地想:如果刘阆在……小阆……
(鹿野镇,刘阆)
“尹元,容你开山立派……”
“太上无量天尊敬……南无阿迷托佛……大象若希……”
“小阆……静心修习咒……郎情妾意符……灌顶双修……”
刘阆猛地睁开眼睛,原来自已昨夜胡乱倚在床上睡着了,大半的身子露在外面,身上却热得发燥,耳朵也是热的,分明听到智明在自己耳边叫自己小阆,“小阆——”那叫声像蚂蚁在咬自己的耳朵,微痒不适,却如同欧巴的呼吸。
她摸摸自己的脸,热得发烫,身子也是滚滚的,皮肤繃紧,不知道哪里不对劲。
刘阆望着窗外发了一阵呆,想着还是要练静心修习咒,看看能不能在气息里找到欧巴,分别这么久,他还会时时记得她吗?
她盘坐床上,只一会,便觉得气燥,想起原先跟智明爬上大雁塔六十多米的地方练气,在偌大的天地空间吸收精华,是最有收益的。
她上下观察了一下这间禅房,典型的印度佛院,中间一根大顶梁,上面一根大横梁,横梁接着一个突出在外的檐台,连接着屋顶。
刘阆猛地拍了一下掌,就这里了。
她动手把禅房的箱箱柜柜叠在一起,爬上大横梁,再从檐台再爬上屋顶。
高高在上,视野一下就开阔起来,远处的山呈黛色,天还没有完全亮,透了一点点黄晕,近处的寺院和山林,在微现的晨中缈缈茫茫,似幻似真,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菩提树叶子的清香,人的心境一下就清明起来,七窍打开了,悟感也来了,只觉四面八方的气息聚合而来,隐隐觉得智明就在东南方向,向她发出信频。
刘阆指挥着精气向着智明熟悉的方向靠拢,不知道怎么的被一股暴戾之气打扰,隔开智明传送来的信息,好容易收到的信频又断了。
刘阆一时气急败坏,心烦息燥,睁开眼睛,这时鹿野苑的晨雾已经散开,天色清明起来,刘阆目之所及,吃了一惊,只见鹿野苑的寺院和禅房,还有那座高达四十多米像叠葫芦一样的佛塔,被密密麻麻的人群包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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