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在这局促的空间变得有点闷热,那个人还在滔滔不绝地讲着她根本听不懂的东西,脸上渐渐被闷出绯红。
瞥了一眼盛景初,他心无旁骛地继续听着那人的报告,半点搭理她的打算都没有,彻底把她当成了透明人。
她抬手,指尖轻轻掂着他的西装裤管,使着小劲拽了两下。
盛景初周身一顿,微微后移椅子,视线有意无意地瞥了她一眼。
她眼里满含希冀,憋红小脸看起来可爱娇嫩,红唇一张一合,用唇语告诉他:&ldo;快、一、点!&rdo;
盛景初唇角勾起一点寡冷的弧度,昨晚被她折腾了一晚的不满渐渐消去,他懒洋洋地说:&ldo;好了,不用说了。&rdo;
戚蓓蓓心里一松,下一秒,只听他又说:&ldo;说的别的事吧。&rdo;
她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气鼓鼓地瞪了盛景初一眼,发现他根本没在看她。
杜可温觉得今日的盛景初有点奇怪,但又说不出来哪里的奇怪,他说:&ldo;糜氏集团的大小姐办生日宴,想要邀请你去当她的舞伴。&rdo;
说出口时,杜可温已经做好了被他冷冷拒绝的准备。
盛景初微微把椅子往后挪,淡淡的视线落在下方的小姑娘脸上,她憋得小脸涨红,抿着红唇,一脸委屈又生气。
他扬唇,漫不经心:&ldo;邀请我?&rdo;
杜可温&ldo;嗯&rdo;了一声。
戚蓓蓓听到杜可温的话时,心里嘀咕道:之前还说她找下家,明明找下家的人是他才对。
在她愣神的瞬间,额上突然被人轻轻弹了一记,她连忙捂住额头,眼角挂着湿意看他。
好端端的弹她额头干嘛?
盛景初半垂眸,&ldo;你说,我该去吗?&rdo;
杜可温终于发现今天的老板有什么区别‐‐
就是居然会有商量的余地。
杜可温开始认真地分析着利弊,越说就越兴起,&ldo;糜氏集团是本市最大的母婴用品公司,目前有四个项目在谈‐‐&rdo;
戚蓓蓓在心里忍不住骂了那个杜可温,话真多。
她伸手,又拽了拽盛景初的西装裤管。
等了五秒,他这回连看都没看她。
盯着他的裤管,戚蓓蓓脑里突然多了几分思量,脸上的红意更盛,咽了咽口水,像是给自己加油打气。
可不能只有她一人在忍。
细白的指尖挑起他的裤管,修剪整齐的指甲轻轻的,像在一根细软的羽毛般划过他的小腿。
&ldo;砰&rdo;的一声,地上多了根他手抖掉下来的笔。
戚蓓蓓嘴角笑意放大,眼里亮如星河,她又轻轻自下往上扫了数下,面前的人周身一颤,过了几秒,腿上肌肉绷紧,动也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