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蓓蓓先是一怔,回神后暗自想打自己一巴掌,说多错多,这不说漏嘴了吗,还越漏越多了。
叹了口气,带着一股苍然的无力感,算了,都说这么多了,也不差别的了,她解释道:&ldo;他的妈妈和我的妈妈是闺蜜,我妈死后一直都是他妈妈在照顾我,他妈妈喜欢我很久了,有意让我俩在一起,我和他在当年结婚前签过条约,如果三年后我们没有爱上对方,我们会在三年后和平离婚,那时还有一大堆不平等的规则,说起来,现在都快三年了‐‐&rdo;
蓝方洲忍不住追问道:&ldo;你爱他吗?&rdo;
戚蓓蓓微微皱起了眉头,视线有些飘忽不定,娇唇抿了抿,蓝方洲见此,立马又问:&ldo;那个姓盛的,爱上你了吗?&rdo;
语音刚落,戚蓓蓓下意识往他的脸上看去,脸上神情一愣,心里莫名有些心虚,盛景初不止一次说过爱她,甚至还说过不想和她离婚的话……所以,他是爱她的吧……
心里七上八下的,迟迟没有回话,几近同时,门边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男人低沉的声音不急不缓地响起:&ldo;小子,你哪只眼睛看出我不爱她?&rdo;语罢,不动声色地瞪了地上的蓝方洲一眼,睫羽微敛,带着浓浓的警告。
就知道一不留神,这臭小子又想抢他老婆!
在听到他的声音后,戚蓓蓓下意识坐直身来,和蓝方洲之间保持着一段不近不远的距离,缓慢地扭头看他,嘴角很是勉强地上扬,&ldo;你怎么来了?&rdo;
蓝方洲立马站直身来,眉心紧皱,不满地盯住盛景初,语气不善:&ldo;对啊,你怎么来了?!&rdo;
盛景初无所谓地笑了笑,懒洋洋地将西装外套脱下,白衬衫衬得宽肩窄腰,额发不时擦过眉骨,掠过剑眉,盛景初桃花眼上勾,狭长的眼尾带着笑,&ldo;一来,你门没关,二来,我老婆在这里待了这么多天,今天想家了,我来接她回家有什么问题?&rdo;
听到他称戚蓓蓓为&ldo;老婆&rdo;时,蓝方洲瞬间心里有种不爽的感觉,看他的眼神也变了变,只不过盛景初一脸事不关己、淡定如斯、理所当然,全然忽略了他表情的变化。
自他进来以后,戚蓓蓓的目光就没有从他的身上离开,这样想来,从那天那事发生后,这还是第一次他们这么近的距离相见,没有疏疏的树影,没有那些晾着的衣服,也没有隔着半朦胧的黑夜,实打实的面对面。
戚蓓蓓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他刚说的话,心里一急:&ldo;我什么时候‐‐&rdo;
盛景初视线落在一旁的一堆火锅底料上面,眼波流转,忽然开口,&ldo;你怎么知道我老婆喜欢吃火锅的?谢谢你啊,那既然这样,我们就吃过这顿饭再走,真的是麻烦你了。&rdo;
看着一脸茫然、没有举动的蓝方洲,盛景初抬了抬手,笑道:&ldo;谢谢你,你可以去做饭了。&rdo;
那个语气竟该死的理所应当!
蓝方洲被他气得一窒,&ldo;我什么时候说过给你做饭了?&rdo;
盛景初挑了挑眉,不明所做地点点头,平静道:&ldo;那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带她出去吃饭了,你准备的火锅就你自己留着吃吧,我看挺多料的,希望你能吃得完,别浪费。&rdo;
见他真的想带戚蓓蓓走,蓝方洲连忙抢先道:&ldo;行了,在这吃,不去外面。&rdo;偷偷瞄了一眼戚蓓蓓,小声嚷嚷。
坐在沙发的戚蓓蓓察觉到空气间的暗流汹涌,有一种如坐针毡的感觉,坐也不是,起来也不是,怎么尴尬就怎么来。
吃醋这事,不管是女人还是男人,都是天生的无师自通和直达王者级别。
蓝方洲看了她一眼,不情不愿地往厨房挪去,在盛景初身边经过时两人对视了差不多半分钟,那半分钟在戚蓓蓓看来,就像是过了一个世纪,连她的心脏都不由得加速,后背一凉。
盛景初缓步走到她的身边坐下,自然而然地将她抱在怀里,下巴在她的发顶上轻轻磨蹭,宽大的右手轻而易举地将她的双手裹在其中,指尖穿过指间,掌心的温暖在一点点传递着。
鼻间都是他身上好闻的味道,他周身舒适的体温将她围住,戚蓓蓓被闷得不由得颊边一红,连忙挣扎将手抽回,他的唇突然滑落耳边,说话时细细的热气落在耳垂,她立马就不敢动了。
&ldo;想我了没?&rdo;
戚蓓蓓头渐渐埋了下去,耳尖无意识红得透彻,上次两人之间这么亲切还是那天缠绵的时候……
&ldo;没……&rdo;
耳尖忽然一疼,她立马捂住耳朵,抬起头来,湿漉漉的眼睛带着控诉,&ldo;你干嘛?&rdo;
盛景初抿唇一笑,浅浅地笑了几声,胸腔起伏,&ldo;就是觉得你好好玩,想咬一口。&rdo;
戚蓓蓓立马瞪住他,&ldo;哪里好玩了?&rdo;
盛景初忽地倾身而下,手托着她的后脑勺,逼得她半点儿都不能挪开视线,漆黑的眼睛映着彼此,夹着沙意的声音缓缓传来:&ldo;太可爱了,没忍住。&rdo;
心跳如擂鼓,戚蓓蓓定定地看着他,一股羞意自耳根蔓延到脖后,比糖葫芦还要红上几分,咽了咽口水,呼吸渐乱。
&ldo;喂,你别这样占她便宜!&rdo;蓝方洲忽然插话,不留情面地打碎这一地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