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离忧睁眼斜视低头杵在原地的乐洋,观其如自己预想仅仅涨红了脸,他重新闭上眼并结束了这吻,对阿图弥道:“我想做。”话毕不等回复,他抱起阿图弥,头也不回地朝自己帐中去。
阿图弥环着乐离忧的颈子,半张脸埋在乐离忧肩上,一双眼却盯着仍一动不动地乐洋,直到乐洋转身呆望二人渐行渐远的身影,阿图弥见了乐洋红了的眼才闭眼收了视线。
喜欢他的人明明是你,受伤的人也是你,阿图弥想。
……
漠南的雪时停时现,平城北部今日也落了片刻的雪,但那空中飘下之物比起说是雪,倒不如说是薄冰渣子。
“离忧?”安明熙微微收了眉心。
与安明熙并肩同行的花千宇回话:“嗯,听那人的描述,应是离忧无误。”他正带着安明熙熟悉军中环境,安明熙这由花千宇亲自招待的新人引来了不少目光,若有人问起安明熙身份,花千宇便说是义兄。
“那人呢?”
“自尽了。”
安明熙沉默,少焉言曰:“宁死不做俘虏,也算豪杰。”
花千宇闻言却笑道:“傻哥哥,逃兵算什么豪杰?”
“逃兵?”
“突厥人的规矩,兵败便自我了断,他们背弃战友偷跑,竟还妄图回乡,然逃兵回去也没有好下场……”花千宇忽然举起双手,为自己辩驳,“我当初说带他们安全出城,没说要送他们回乡,人是在城外死的,我可没有违背誓言。”是他们自己太着急,没能把话仔细分析。
安明熙觉得好笑:“和我说这个作甚?”
花千宇解释:“以免哥哥误以为我是个背信弃义的小人。”
“耍这种小聪明就不算小人了吗?”
“这……”花千宇眼神飘忽,没有回答“不是”的自信。
安明熙叹了口气,道:“小人也好,流氓也好,耍什么手段都好,我只要你活着。”
“哥哥……”花千宇眼里泛着感动的光,就在他欲贴近“耍流氓”时,安明熙往旁边挪了一步,与他拉开距离,重新切入正题,问:“这么短的时间内,离忧作为外人,如何能得贵族的封号?”
“莫不是被我胡诌说中,他真是出身突厥,甚至是谁家王子?”
“哪有如此巧合?”安明熙瞟了他一眼,“好事,还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