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栗娘娘求见。”
小宫女怯生生的禀报着。馆陶公主现在心情差到了极点,宫人们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触怒了这只咆哮的母老虎。早上已经有几名说闲话的宫人被打发去了刑人司服苦役。
“她还有脸来,我倒是要看看她还有什么说辞。让她进来。”
“诺”
小宫女暗自擦了一把汗退了出去。
“妹妹看姐姐给你带什么来了。”
栗妃人未至声先至,笑盈盈的亲自托了一个漆盒走了进来。
馆陶公主默不作声的坐在座位上,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看来妹妹今天不高兴啊,陛下上次赏我了一颗鸡蛋大的龙眼。想着妹妹喜欢,这就给妹妹送来了。”
栗妃见馆陶公主连身都没起,便有些懊恼。好歹自己也是宫里品级很高的宫妃,你长公主就是再不满,这基本的礼仪总是该有的吧。
“哎呦,我哪敢要您栗妃娘娘的东西啊。您不怕我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玷污了您的好东西。”
馆陶公主立刻冷言冷语的回道,对那颗绝品的珍珠连看都不看一眼。
“今天我一早就来,就是怕妹妹听了没影儿的闲话。妹妹你想啊,我即便是得了失心疯也不会这样的说你啊。一定是有人见咱们姐妹关系好了,从中挑唆。待姐姐抓到了那主使之人,来给妹妹你出气。”
“我可听说传播谣言的那个宫女已经被你鞭挞而死。还如何能查出那所谓的幕后主谋,怕不是姐姐一时心虚杀人灭口吧。”
馆陶公主冷言冷语没有给栗妃一丝一毫的面子。栗妃当着如此多的宫人,被馆陶公主说的如此下不来台,脸色腾的一下便红了起来。好歹自己也是一个宫妃,如此在众人面前被奚落,这还是这么多年以来的头一次。
栗妃也是跋扈的性子,被太后连番打压之后虽然有些收敛,但心性这东西岂能这么容易便改变。刚要发飙,耳畔就想起了窦婴的声音。
“娘娘一切要以太子为要。只要保住了太子便是保住了娘娘的将来。无论馆陶公主说什么,都不能撕破了脸。一定要尽力稳住长公主,只要缓个两三年太子地位稳固。一切以仁忍为要,切记切记。”
压了压心中的火气,栗妃展颜一笑道:“妹妹呀,你怎么这么大的火气。阿娇的事情,我与太傅商量过了。太傅说。荣儿现在还没有定性阿娇年岁也小。在婚事啊,过两年再提也不晚。”
“哦,表哥这是同意这门亲事了?”
馆陶公主的眼睛终于离开了茶杯,直直的看着栗妃。
这对她来说是个好消息,若是栗妃答应了这门亲事。她还真就信了栗妃是被陷害的,因为找不出理由栗妃会这样辱骂自己的亲家。
“呃。太傅说等两年。”
栗妃一时语塞,这个破事实在是难办。只能含糊着支应,能拖一天算一天。
“那好,我现在就找皇帝说去。婚事过几年再办也不晚,不过可以先定下来。订亲也是要有个仪式不是。”
馆陶公主大为兴奋,只要这件婚事定下来。日后的荣华富贵可就有指望了,满朝的文武哪个敢不巴结她长公主。
“呃。妹妹太傅的意思是。过两年俩孩子大了问问他们俩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