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刚停,没人清扫,整个田径场成了一片白茫茫大地。
不过同学们还是按方位,自行区分出了“外围绕圈跑道”和“内里球场草地”。
于是,跑道上,无数对自己速度潜力报以信心的同学们,踏雪狂奔;草坪则成了力量型、灵活型等其他觉醒科属同学的领地,他们或两两一组,或成群,以各自独创的方式进行着身体极限的探索。
还有树上。
这是林雾不经意抬头才发现的,差点被吓一激灵。
只见看台底下仅有的几棵树上,不知道觉醒了什么科属的十来个同学,爬上爬下这叫一个快乐,还有极个别对自己也没点数儿的,这样都不过瘾了,攀到树杈上后,抓住树枝就想往隔壁树上悠荡。
然后“咔嚓——”
树枝断得那叫一个脆生,身体摔得那叫一个洒脱。
得亏他站的树杈不高,下面雪又厚,还有几个无辜同学紧要关头在底下搪了一把。
天空彻底放晴,阳光照耀下来,雪地一片晶莹。
林雾他们被这场面点燃了热情,立刻开始热身,准备加入这更高、更快、更强的自我追寻之旅。
然而世界永远变幻莫测。
“哎呦我操,谁拿雪团打我——”
就这一句。
空气安静了。
然后,场面失控。
——在雪后的操场里,如果有人扔出了第一个雪球,那么所有人都将默认,战役开始。
打雪仗是一项娱乐活动吗?
不,那是冬季校园里的潘多拉魔盒。
唯一能在这巨大的魔力下稍稍控场的,只有校园上方的大喇叭:“在田径场上的同学,在田径场上的同学,不要过度嬉戏打闹——”
十二月底,学校依然保持有限度解封,但原本停掉的课程和一些活动,都陆续恢复了。
这不是学校单方面的举措,而是随着整个社会的趋势在同步前行。
林雾每天都刷新闻,能明显感觉到,大环境的氛围在一点点的稳定。
不过同样,野性觉醒带来的改变,也在方方面面开始显现——
体育课。
久违的体育老师,比停课之前清瘦了一些,不过人更精神了:“同学们,这段时间我和你们一样,都经历了很多,不过人生嘛,还得往前走,所以咱们今天重新开始上课……”
“但是课程内容肯定相比以前要有调整了,毕竟大家的身体状况现在都有比较大的区别……”
“来,我们先按照觉醒科属分一下组,科属是鸟类的同学站左边,是第一组,科属是哺乳动物的同学站中间,是第二组,科属是爬行动物的去右边,第三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