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出国,一声不响,然而在我心里的症结一直是这件事,不是她这个人。
对苏潮汐,我放下得彻彻底底。
其实浮浮沉沉这么多年,只有你的出现,就像个太阳,就直接抓着所有缝隙住到我心里。
一直以来,我对你不是不喜欢,是不敢喜欢。
我冷漠疏远,但始终想要靠近。
我见过名义上父亲家的千金小姐,张扬跋扈,乃至今日,她们都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但是你和所有人都不一样。
你怎么,就不一样呢?
大学那会,宴时曾经问过我,如果有一天你不追了,我怎么办。
我会像现在这样,追着你跑。
我在很早以前就喜欢你了,也许是校门口的每一次转身对视,你停在阳光下,满是笑意地望向我,又或者是每次体育馆球场上你递过来一瓶水时,认真替我加油……
你给我了无数个心动瞬间。
宴时总说,我一直这么端着,怎么也要给你点回应。
池希恬,奶茶我尝了,你送的牛轧糖我都剥开了,一颗没剩,当初在体育馆,我在等你来看我打球,每一场都是,你在食堂总能点到的糖醋小排是我提前留的,因为第二天,我还想看见你。
社团的照片,你在拍我的身影,我也在找你的镜头。
家里从来没打开过的医疗箱里,创可贴都是粉色的卡通图案。
当初在巷口,一年没打过架的我和别人动手,在你跟着我的每一天,他们的目标是你。
我不知道这些够不够让你相信自己的这份喜欢,但至少是对你青春的回应。
真的对不起,因为我的冷淡和刻意疏远磨平了你热烈生机的模样,但是池希恬,你从来没有不好,也不需要不自信。
你的喜欢和坚定,是我这辈子收到过最真挚的感情。
曾经拥有过,都成为了很幸运的事。
希望你,永远炽热又积极的生活……
落款处是他的名字,后面还有一句提笔的话,短短半行。
“如果可以,能不能继续做我的太阳……”
池希恬的手在信封上停了很久,随后,折了两下放进包里。
她看不透之前所有隐晦的回应,但真的念到这封信时,她的释然比难过多一些。
医院的长长走廊,人流涌动,手术室的灯在一秒后熄灭。
闻声,宴时凑上来。
一颗心都提到嗓子眼,池希恬就定在后面,细微的声音传进耳边。
“目前来看还算顺利,后续得留院观察一段时间。”
一口气,又渐渐松了。
宴时连说了几声“谢谢”,跟着医生去办公室再问问后续治疗的事。
手术局部麻醉,季予淮被推出来的时候人是醒着的。
在视线落到池希恬身上时,他有一秒的惊慌。
擦身而过时,他轻轻拽住了池希恬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