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eilie打了通电话,她下午没什么课,说是可以带池希恬在植物园转转。
“那边拍照特别好看。”
还没等她说下一句,因为跑步后气息不稳的声音传到eilie耳中。
“希希姐,你在运动吗?”
“没。”她只是在逃跑。
近处,一辆车缓缓停下,黑色的商务,用的当地车牌。
自动门徐徐敞开,只有一个朦胧的侧脸。
电话那边,eilie还以为是自己卡了,不停地“喂”了两声。
错愕中,季予淮拿出的房卡和她是同一家酒店。
宽敞的街道边,苏黎世湖波光粼粼。
每一个碎金般的亮点都存在两个人长长的距离之间。
来来往往的过客在眼前不停走过。
池希恬拿着手机的动作一停,渐渐划下。
四目相对,季予淮如今站在她面前。
池希恬双手把包拎在腿前,展颜出声:“好巧啊。”
“你也住这边吗?”
季予淮的神色暗了几分,她淡淡扬起的笑容,有些刺眼。
在过去的每一天,他试想过无数次两个人再次相遇的场景。
以为池希恬大概会依旧淡淡地躲避,又或是蹙眉不欢迎他的到来。
更多的可能是,转身就走,连句话都没有。
电影剧情里,一句“好久不见”能辗转反侧十个镜头。
那至少证明,她没有彻底放下。
只有故作不认识的关系,往往才是牵绊最深的。
但现如今,在苏黎世的街头,她没有任何躲闪的意思,面对季予淮,客套寒暄。
好像这么久,困在回忆里的人,就只有他。
不怪不怨,池希恬已经真的向前看了。
……
下午去植物园的计划就这么被取消了。
池希恬给eilie回了消息,说是晚上一起吃饭。
她和季予淮一起去电梯间,旁边是个内置的清吧,瑞士这边的酒偏清冽。
eilie当初叫她尝过,池希恬并不排斥那个味道。
旁边的人在她按下电梯上升键的前一秒,磁沉的男音落在耳畔。
“请你喝一杯?”
池希恬在一秒后收回手,应了个“好”字。
酒馆内置简陋,连个像样的表演都没有,吧台只摆了张菜单,价格上明码标价。
但池希恬看不懂德文,每次就拿手机的翻译器拍照。
在一堆名字里,她选了度数最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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