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还记得那日在师傅院中发生的事?”舒殿合温和说,将手默默隔空伸至宣城的腰后,平时的疏远和冷漠,都仿佛化作了秋水。
“当然记得。”就是在那时,舒殿合居然为了炫耀他的医术,居然在香炉里面烧了迷药。
等等!宣城稍迟钝反应过来,睁大眼睛与舒殿合对视着,难以置信,从牙关里硬挤出一个字来:“你…”
尔后,犹如酩酊大醉一般,浑身一软,手上的香囊顺着指尖凌空掉下来。
舒殿合已经在心里默念到了第三个数,顺势揽住了宣城下落的纤细腰肢,慨然叹气,怎么会有人蠢到在一个坑里跌倒两次?
不管对方今晚打的什么主意,她的这番举动,就算这几日公主捉弄自己,自己不大不小的反击好了。
她就怕楚嬷嬷教会了她什么,过了今夜,还要以后无数个夜晚等着她应付。
总不能夜夜把公主迷昏吧?
她一手揽腰,一手伸到对方的腿弯处,将柔如无骨的宣城一把抱起,想放到床榻上去。
先一步触到榻面的手臂,忽然碰到被面之下的尖锐物体。
舒殿合一愣,把宣城又抱了起来。
她就说公主没有这么简单,果然有妖…
第二天早上,公主房内爆发出能掀开屋顶的怒吼和拳头捶在木板上的声音。
门外的棉儿被吓了一跳,赶忙推门进去问候道:“公主怎么了?”
坐在床榻上,衣服整齐的宣城咬牙切齿,恶狠狠地质问道:“那个姓舒的呢?!”
棉儿被她冲天的怒火一吓,惧怕地往后退了一步,吞吞吐吐地回复道:“驸马早起去翰林院了,公主找驸马有什么事吗?”
宣城握紧拳头,一言不发,目光泠冽。
竟敢再一次对自己使出那种下三滥的招数,她要与这个姓舒的誓不两立,斗到底!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与此同时,身处翰林院的舒殿合,莫名背后一凉,以为是从窗口吹来的风,浑然无觉自己被人记恨上了。
再越一日,就到了舒殿合旬休的日子。事前已经说好了,这日要去拜访宣城的皇姑母,长公主殿下。
轿子,礼物,连同公主驸马该穿什么对称的衣服,楚嬷嬷都备的妥妥当当。
到出门的时候,与舒殿合同着一色衣物的宣城目不斜视,高艳矜持地从舒殿合身边经过,看都不去看她一眼。
那日从翰林院回来之后,听闻公主早上起来有多生气的舒殿合,自知理亏,摸着自己的鼻子,无话可说,心虚地抢先一步来到宣城的轿子前,为她掀开了轿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