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见舒殿合脸上浮上疑惑,终于碰到一件他不会的事情了,已然酒醒差不多的宣城轻笑着,决定做一回老师,昂头温柔地迫近舒殿合的唇道:“没关系,我可以教你。”说着,牵起舒殿合的手,按在自己身上那些需要慰籍的地方。
舒殿合讶异地随她而动。她从不知道女子的身体,竟可以柔软成这个模样,如捧在手掌心的水,触手冰凉,又如冰雪融化在指尖,轻盈细腻。
黑暗中,衣袍之下的心跳,越跳越快,理智最终土崩瓦解。
像顽皮小孩,将火星弹入干燥的草坪中,火焰瞬间就熊熊燃烧了起来,吞天噬地。又像于阴暗的低谷中,盛开出一朵幽静的兰花来。
燥热的肌肤,经过冰凉的手掌安抚,如雨泽过干旱皲裂的大陆,短暂得到平复之后,又再次喧嚣了起来,叫嚣着想要的更多,想让它永远的停留在其上。
两个孤独的心,依偎在一块,从彼此的体温里获取熬过寒冬的力量。一年多的婚姻,终于在这夜得到了圆满。
屋外伏俯在草丛中的流萤,尾部闪着幽幽绿光,一明一暗,若隐若现,微风一起,满空光点。
“嘶。”宣城听到清水的流淌声,恍恍惚惚醒了过来,脑袋一动,两边的太阳穴像是有东西要撞出来般的疼痛。
随后,有关于昨天的记忆断断续续闪烁而过。
她的心突了突,不用去琢磨,便觉得今天的身体有些不适,嗯…难以言喻的不适。
转向枕边,身侧空空如也,她以为那人走了,不由一失落,用被子半遮着脸。
在她看不见外面的片刻,一道影子闯进窗口照在床头的日光中。
那影子的主人知道她醒了,唤道:“公主。”
宣城猛掀开被子,果然见到想见到的人,眸子一亮,问:“你没有去上朝?”
“臣今日请了假。”舒殿合抬抬嘴角道,庆幸自己为公主换好了寝衣,不然这么大幅度的动作,公主定然会全部走光。
虽然已经全看过了,但是还是有点…嗯…不敢直视,羞涩。
显然宣城也发现了这点,卷着被角掩在自己的胸口上,嘟囔道:“你这个侍郎很闲啊,要不要本宫让父皇再给你加点事务?”
舒殿合坐到床边,手里拿着毛巾,要给宣城擦脸,道:“公主难道不知道臣除了侍郎以外,还有很重要的一份职责吗?”
“什么?”宣城没想到。
“臣作为驸马,伺候公主才是臣的本职正业。”本来只是反驳一下公主的调侃,但却把伺候说出了奇异的味道,难免会令人想起昨夜的事,两人一前一后,双双爆涨红了脸。
宣城瞧着舒殿合身上的衣袍整整齐齐,衣领一丝不苟,仿佛昨夜那个最后没有把持住,被自己拉下水的人不是他的一样,但这件事的确是发生了,她也不能假装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