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和墨冥汐跟在他们身后,也加快了步子。
“汐汐,你也受伤了?”路上,墨白不忘问自家妹妹。
“大哥,我没事,王妃身子弱,伤得比我重。”墨冥汐对他摇头。
“嗯。”墨白也不好再问什么,等搭好营帐再说。现在没遮身之处,也不能立马让她们检查身子。
南宫翰义沉着脸回了临时搭建的营帐。
空地上,除了一句能吓死人的焦尸外,就剩下三个男人了。
“真看不出来,江太子竟如此在乎蔚卿王妃。”南宫初明扬唇讥笑,笑他心思不纯。
“琇阳王也别笑话江某了,江某几年前就同罗氏母女相识,这在榆峰县都不是秘密。江某虽不是君子,但也行得端正,罗氏在不知江某底细时待我如子,我亦待罗魅妹,故而今日才会现身替她作保。凭江某同他们母女的交情,若是江某袖手旁观,岂不是太冷血无情了?琇阳王,你说可对?”江离尘温声解释道。
“哼!”南宫初明再次被他堵得哑口无言,气得脸色一直都青的。
一甩广袖,他转身就走。
除了焦糊的尸体,就剩下江离尘和安翼了。
面对安翼,江离尘冷了脸,微敛的眸光里带着罕见的怒火,“为何?”
安翼邪气依然,似是不解的看着他,“嗯?”
江离尘咬着后牙槽,“安翼,江某一直视你如兄弟,如今你却背信弃义,甚至同伙他人加害自己的好友,你可还有良心?”
安翼唇角上的邪笑渐渐消失,眼里也迸出恨意,“江离尘,你明知墨冥汐是我的女人,居然还同她接近,难道就有良心了?”
他的话间接的承认了江离尘的指控属实,江离尘脸色沉冷,迎着他怒意冷声溢道,“江某说过同墨姑娘并非你想的那般,你居然妄自猜想?安翼,你自己犯蠢,江某无话可辩,可你为何要加害司痕和魅儿?他们哪里对不住你了?我们三人自幼相识,虽不及亲兄弟,可司痕却从未视你为外人,而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加害于他,你未免太阴险狠毒了!”
安翼冷笑,“原来上次在榆峰县是你坏了我的好事?我就说嘛,那么完美的计划,怎就失手了呢?原来是你!”说到最后,他眼里的恨意更深。
江离尘怒指着他,“安翼,你心狠毒辣已经犯过大错,如今你还不知醒悟,你这种卑劣小人,江某有眼无珠才把你当成兄弟,从今以后江某当是不认识你,你自己好自为之!”
语毕,他愤袖离去,再不多看他一眼。
他早就知道安翼贪婪,甚至打定了主意要得到南宫司痕手中的那份藏宝图。
他不说,那是因为他不想让他们仨人撕破脸。那样对谁都没好处!
他承认他救南宫司痕那次也有私心的,安翼如果得到了南宫司痕的藏宝图,下一个要对付的就是他。他宁愿他们彼此互相牵制,也不愿意彼此反目成仇。
可如今,事实证明他想得太简单了……
安翼不止贪婪,且为了私心,宁愿伙同南宫翰义父子,也要加害从小玩到大的兄弟。其心……简直丑陋不堪!
……
营帐已经搭好,墨冥汐也把烧好的热水送到了营帐里。
南宫司痕已经迫不及待的要替她宽衣检查身子,看着墨冥汐还站在那里等着她随时吩咐,她赶紧从包袱里找出一只药瓶,然后塞给她,“汐汐,你也受了伤,赶紧下去看看,记得把这药敷上,能消肿化瘀的。”
墨冥汐虽接了药,可并未打算离开,“多谢王妃,奴婢并无大碍。”
她不走,可罗魅就尴尬了。平日在府里她都极少当慧心慧意的面脱衣服,一会儿南宫司痕要扒光她的话,那好意思么?
她抿了抿唇,朝外面唤道,“墨白,把汐汐带下去,让她好好治身上的伤。”
墨白现身在门口,朝自家妹妹招了招手,“汐汐,王妃这里有王爷,你先随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