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婉抓住她肩膀,不安的问道,“衙门来的人?还是来抓我们的?”
丫鬟也是一脸焦急,“是啊,夫人,那个刘捕头就是如此对老爷说的。老爷拦着他们没让他们闯过来,不过老爷派了人过来请您和小姐过去问话。”
听到此,樊婉心里更是紧张不安。
反倒是薛柔先冷静下来,拉着她手安慰道,“娘,您先冷静些,有爹在,我不相信衙门的人能把我们怎样!”
樊婉揪心的看着她,“柔儿,我看一定是李明德出卖了我们……我就说嘛小莲肯定出了事,否则不会到现在还不见人……”想到什么,她反手抓着女儿的手,严肃道,“柔儿,你别去,娘一个人去!”
薛柔可不同意,“娘,就是事情败露也是我去,怎能让你去领罪?我是薛家堂堂的嫡小姐,他们不敢把我如何的。娘,你可别冲动,知道吗?”
樊婉心疼不已,眼眶都红了,“柔儿,娘也不能看着你去受罪。”
就在母女俩争着要去大厅时,管家突然出现在门外,对着门里说道,“二小姐、夫人,老爷让你们过去,还请二小姐和夫人动作快些。”
闻言,樊婉突然将薛柔往床边拉,还朝丫鬟严肃的下令,“把小姐看好,别让她出去,知道吗?”
语毕,她转身就跑出了房门。
薛柔起身想追,“娘……”
丫鬟从身后将她抱住,“小姐,您别去啊!去不得的!”
……
大厅里,除了衙门的人外,就只有薛朝奇。
看着她姗姗来迟,薛朝奇精瘦的脸上全是怒火,“你们母女到底做了何事?为何杨大人会派人来找你们?”
樊婉无辜的望着他,似乎是被他的怒气吓到了,眼眶一下子就红了,“老爷,贱妾也不知道啊,到底出了何事?”她朝那名带刀捕头问道,“你们找我有何事?好端端的怎跑来太史府?”
对她的无辜,刘捕头并未有同情之色,本就长着一张国字脸,此刻绷着脸的样子又冷又严肃,“小的是奉杨大人之令前来捉拿夫人和小姐归案,还请夫人把小姐叫出来一同随我们去衙门!”
樊婉眉头皱得紧紧的,愈发无辜,“归案?什么案?这位差爷,你们是不是弄错了?”
刘捕头冷声道,“是何案子夫人和小姐去过衙门就知道了。没有十足的证据我们大人也不敢轻易抓人,你要有何不满可以去同我们大人说,小的只是奉命行事。”
看着她无辜又不解的样子,薛朝奇对眼前的捕头也失了几分客气,“老夫也想知道杨大人是何意,樊氏乃我府中妇人,平日里足不出户,怎会同衙门的案子有关?”
面对他的质问,刘捕头面不改色,依然冷肃回道,“薛大人,恕小的无法回您的话,小的只是奉命捉拿樊氏和二小姐,如果薛大人想知道缘由,可以亲自去趟衙门。”
薛朝奇愤袖怒道,“大胆!平白无故的老夫为何要去衙门?你抓人无理在先,此刻还想羞辱老夫?”
刘捕头的国字脸绷得更紧,“薛大人,小的只是奉命行事,无心得罪你。若有得罪的地方,还在薛大人看在小人公务在身的份上,多多包涵。我们杨大人执掌京都衙门,且一向秉公办案、从不徇私枉法,没有十足的证据怎可乱抓无辜?您身为太史小的得罪不起,但蔚卿王府同镇国将军府小的更得罪不起,希望薛大人别再为难小的。”
薛朝奇顿时沉了脸,“蔚卿王府同镇国将军府?”他猛的朝樊婉瞪去,“怎回事?你做了何事同他们两家有关?”
樊婉跪在了地上,委屈的大呼,“老爷,贱妾冤枉!贱妾不知道出了何事啊!”
看着她还在装可怜,刘捕头眼里多了一丝厌恶。要不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他也不相信独味酒楼的头颅案是她们母女指使的。可是在那样的情况下,李明德不可能说谎,他所言甚至比行刑逼供还让人信服。
看看这女人,真是太会伪装了!
薛朝奇也不是想怀疑她,但衙门里的人来这么多,而且还同那两家扯上了关系,他当然不敢大意。说实话,他现在提到那两家就恨,母亲的死虽然是她自己造成的,可罗淮秀和罗魅母女俩却是逼人太甚,可以说母亲是活活被她们逼死的。现在又告诉他眼前的女人同儿女又和那两家起了纷争,他哪里还淡定得了?
想到这,他把怒火都发到了樊婉身上,指着她厉声问道,“你说,你最近都做了何事?今日你若不给我解释清楚,我定不饶你!”
樊婉红着眼眶直哭,“老爷……贱妾真的不知道啊……贱妾冤枉……贱妾是冤枉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老爷,一定是有人想加害贱妾……求老爷明鉴……”
薛朝奇微眯着眼,眸光冷冽无比。主要是这女人有前科,他实难相信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