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破纪录了!”
笛雪樘惊呼一声,随即一旁的冰柜中哐当当掉落出一打椰岛汽水,钟夜趁着众人起哄之时将黑影回收。
“看到什么东西了,让你那么害怕?”
显然,钟夜有将最后那一球时这小家伙受到的惊吓看在眼里。
“江、江江江江判!”
黑影呜哇一声钻入钟夜的咒印之中不敢再冒头,钟夜这才意识到大事不妙,正准备抄起汽水给江雨落“献殷勤”时,江雨落率先摁住了他的肩膀:
“吓唬我好玩吗,钟、天、师?”
时隔多日,钟夜终于再次感受到了江判带着成群的纸鸢逼在他面前和他打架时带来的压迫感,他僵硬地拧开汽水盖,把吸管塞入江雨落嘴里:
“你不是喜欢喝这个吗?等会别凉了。”
“这本来就是冰冻的。”
江雨落不听他糊弄,夺过那瓶布满白乎乎雾气的汽水,“黄鼠狼给鸡拜年,其心可诛,其心可诛!”
“你的胆子太小,帮你适当做一些锻炼才能防患于未然。”
钟夜见躲是躲不过,只得胡乱编造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出来。
“为了感谢你的考虑周到,今晚奖励你和蒜瓣儿一起睡狗窝。”
江雨落冷哼一声,走上前去帮钟夜把赢来的奖品分发给同事们,发到陈莫海时,只见他边擦着脖子上的汗水边眼神晦暗地瞄了钟夜一眼,随后才温温吞吞地向江雨落道谢:
“我会再联系你的。”
“笛雪樘,陈总喝太多了,你去送送他吧。”
江雨落怕他们两个醉酒的暴徒再生事端,给笛雪樘使了几个眼色,巴不得能有机会送领导回酒店的小狗屁精笛雪樘随叫随到,一个箭步冲上来架住陈莫海,拍着胸脯保证会把陈莫海安全送到酒店。
等到熙熙攘攘的人群散去,长夜泛墨,地铁站旁除了还闪烁着刚刚钟夜的记录的篮球机,只剩下江雨落脸上还沾零星的光亮,钟夜凑近一看,才发现是汽水沾到了他脸上,在夜色中浓烈地泛着光。
“你在生气?”
钟夜帮他擦去嘴角的汽水泡沫,果不其然,被江雨落一巴掌无情地挥开。
“不敢,您可是我的大老板。”
江雨落将不开心几个大字分分明明地写在脸上,等最后一位同事坐上车后,他啪地一声松开了搀着钟夜的手,钟夜一噎,他明明就是在生气吧。
钟夜默默地抱起自己那件和江雨落一模一样的外套,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