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阳此话一出,邮递员脸上也露出了诧异的表情,显然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由的纳闷道:“来,我看看,这上面不可能没有寄件人的名字啊,要是没有名字的话根本邮寄不了,我们公司是有着明确的规……”
邮递员话说道这里猛然停了下来,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显然他已经看到了寄件人那一栏是空白的,根本没有填写。
“咋样?我还能骗你不成,你刚是不是想说你们公司有着明确的规定,没有寄件人名称一概不邮寄是吧。”
秦阳仿佛知道邮递员要说什么似得,微笑着看着邮递员一脸神气的说道。
“没错,是这样,但是这个包裹……这个包裹我也没细看,反正我是按照上面的地址找到你这里的,而且你的确是叫秦阳,那就没错了啊。”
邮递员的这一番话说出来后竟然让秦阳无言以对,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一脸尴尬的说道:“不是,我又没在网上买东西啊,也没让谁给我邮寄什么东西,就算是朋友想给我一个惊喜,我也要知道是哪个朋友吧,可这连名字都没有你让我咋签收。”
秦阳这一番话说出来后,邮递员小哥有些不高兴了,只见他皱着眉头,脸色不悦的说道:“我说你这个人咋这么墨迹呢,这上面不是写着秦阳收吗,秦阳那不就是你吗,你一签收这事就这么完了,就这么简单,你说你来来回回整寄件人干啥,没看这大热天的我连口水都没喝吗?”
此话一出,秦阳当场呆愣在原地一句话也说不上来,这邮递员可以啊,脾气挺冲,不过秦阳并没有放在心上,他只是好奇这个包裹到底是谁给他邮寄的。
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上沟村有数的几个人和他关系还算不错,剩下就数程清婉和陈雨嘉了,再下来就是岐伯了。
不过岐伯就算了,他估计连网是啥东西都整不明白,那只有一个可能了,那就是这种不是程清婉给自己邮寄的就是陈雨嘉给他邮寄的。
想到这里秦阳立马来了兴趣,当即啥话也不说,直接拿出笔唰唰两下将自己的名字写上。
这个时候邮递员看了秦阳一眼,嘴里低声嘟囔着,“你是不是在玩我,看我好玩是吧,墨迹了这么长时间到最后还不是没整明白就签字了,***。”
依秦阳的肯定能听到邮递员在说些什么,不过他现在已经顾不上和邮递员吵吵了,他现在满脑子都在想这个包裹是谁给他邮寄的,到底是程清婉还是陈雨嘉。
想来想去他觉得是程清婉的几率大点,因为程清婉已经消失了近一个星期了。
而且程清婉还是不辞而别的,连个招呼都没打就直接走了,估计现在是心里想他了,所以才邮寄一份书信或者什么东西,来寄托他对自己的思念。
秦阳心中这样想着越觉得这个包裹其实就是程清婉给他邮寄的,她应该还没原谅他,或着说不好意思所以才没有填上名字,脑中想到这里,秦阳哈哈一笑,直接当着邮递员的面开始拆包裹。
人家邮递员都准备了,被秦阳这么神经质的一笑,搞得邮递员差点没惊叫出声来,见秦阳当着自己的面开始拆包裹,邮递员也没走,其实他心里也非常好奇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他刚才递给秦阳的时候,感觉这里面啥都没有,没有一点重量,说不定是某人的恶作剧。
三两下将外包装撕开,里面露出了一个普通的纸盒子,就是很普通的纸盒子,可是当看到这个纸盒子后,秦阳感觉自己的心跳竟然加快了,按捺住心中的激动,秦阳慢慢将盒子打开。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张和照片一样大小的白纸,还有一个用黑布包裹的小东西,同时一股腥臭味随着盒子的打开开始在四周弥漫而开,秦阳皱了皱眉头,他现在开始怀疑这根本就不是程清婉给他邮寄的,而是另有其人。
因为程清婉给他的感觉从来不会弄这种散发着臭味的东西,当初给她看病,她连中药都不想喝,足以见得她是一个多么怕这种臭苦辛辣的东西。
忍着让人几欲呕吐的臭味,秦阳慢慢将那些大小和照片一样的白纸片拿出来,等拿到手里之后他才知道这本来就是照片,只不过是反面向上放着,将照片正面翻过来后,秦阳的脸色立马巨变,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照片上的人,脸上出了震惊之色还有些许的不可置信。
照片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张翠玲,不过从照片上看张翠玲凄惨无比,半边脸已经被鲜血染红了,要不是对张翠玲极为熟悉,秦阳一眼还看不出来。
看完第一张,秦阳立马将剩下的几张全部拿出来翻了过来。照片上无一例外全是张翠玲,不过情景差不多都是一样,都是张翠玲紧闭着眼睛,半边脸子全是血,表情痛苦,嘴唇发白。
当看到最后一张照片后,秦阳彻底震惊了。
最后一张照片是近照,照片上只露出张翠玲半边血脸,但这都不足以让秦阳震惊,让他震惊的是因为这张照片上张翠玲竟然没有而耳朵,也就是说她的耳朵被割了下来,而脸上的血就是耳朵被割流出来的血。
看到这里秦阳呼吸都开始变的急促起来,看着盒子中用黑布包裹起来的东西,他脑中冒出一个让他都有些不敢相信的想法,这东西该不会就是张翠玲被割下来的耳朵吧!
这时邮递员还一脸不明所以的看着秦阳,他有些搞不懂,不就是几张照片吗,至于变成这个样子,又不是死了爹妈,见秦阳没打算和他说话,邮递员哼哧的一声,转身就向外面走去。
“站住!”
邮递员刚走了一步就被秦阳喊住。
被秦阳这么猛的一喊,邮递员先是一惊,随后脸上露出些许愤怒转过身去,说道:“我说你这个人是咋回事,先前你那么墨迹就算了,现在包裹都拆开了,你还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