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公孙情一踏进晓与楚天的房间时,就看到楚天已经醒了,人已半躺在床上。
“小姐。”晓一看公孙情与风过来立马起身相迎。
公孙情与风走了进来,对着晓轻轻点头就看到了楚天正坐在那里,虽然略有几分虚弱但却让人无法忽视,隐隐透着一骨高贵。
公孙情有一刹那的失神了,但随即想到皓月公子之名也便释然了。
这世上有很多种高贵,或者威严不可侵,或者优雅不可辱,或者圣洁不可欺……但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高高在上不可接近。此时的楚天狼狈不堪、身受重伤,此时的也许没有骄傲、高贵的本钱,可他那么笑笑的躺在那里却自有一份高贵不可侵的感觉。
看着这样的楚天,公孙情不认为他此时的骄傲有什么不对,这样的人物天生的就所应当的骄傲。皓月公子楚天果真不是凡人,公孙情那温润的眼闪过一抹笑意。
皓月公子?如同皓月一般皎洁与温柔吗?也许并不是吧,这个楚天公子身体虚弱却面带笑容,但是不管他此时面上的笑容多么平和而亲切,公孙情都感觉他仍是高高在上,不可接近……或者说无法走进这样一个人的心里。
“公子醒了?”公孙情看向楚天,眼里没有知道你是谁的熟络也没有摆出一副我不认识你的样子。
彼此都是聪明人,一天的时间足够大家知道很多,而楚天呢?他是江湖中人但并不代他就没有自己的势利与情报网。
看着优雅走进来的公孙情,如玉脸虽然惨白但却透着风流的笑,漂亮的丹凤眼更是带着勾魂摄魄的笑,看着这一幕公孙情暗自在心里说着:难怪皓月公子红颜满天下的,如此人物实在是……好在她已心如止水,不然的话还真是难保自己能逃的了这诱惑……
“公孙小姐果然如传闻中般的绝色天下,真是让楚某人心动不已。”楚天一开口便是花花公子的调笑之语,可惜此时的他身有伤,一句话说完忍不住咳了起来,倒把一张惨白的玉脸咳的通红。
按着医者父母心的做法,晓一定会上前帮楚天顺顺气的,但是这个楚天不说话还好,一副贵公子的样子让他们有几分敬意,可这一开口真是……
要不是公孙情以眼神示意这晓与风稍安勿躁,他们保准就冲上去揍这楚天一顿了,皓月公子武功高强,但此时的皓月公子可好欺的紧,他们任何一个人单手就可以将这皓月公子给灭了。
对于楚天的调侃和点明彼此身份的话,公孙情落落大方毫无局促之意,皓月公子何等聪颖,她当然不认为自己可以瞒此人多久,只是她惊讶的此人居然知晓她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
069不过糟糠弃妇
公孙情看向楚天,一双眼温润和气,将自己的凌厉与骄傲全部掩去,此时公孙情倒是庆幸自己有这么一双虚伪的眼。
可是公孙情这一看,却是看到楚天那眼眸中若有似无的笑意,突然间公孙情明白了……好一个楚天,好一个皓月公子,居然诈她。
随即又轻轻的摇了摇头,人家一句公孙小姐可是点明了身份,可是这一句楚某人可就并没有说自己是谁了,天下姓楚的人多的去了,楚某并不表示他就承认自己是皓月公子楚天。自己不过是做贼心虚了,想到这里公孙情也就落落大方起来了,一次的失利不算什么。
毕竟和皓月公子这样的人相处,还是小心为上,这个皓月公子可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楚公子谬赞了,公孙过不一糟糠弃妇罢了,”这一点公孙可不是自嘲,楚天既然知晓她是谁,那么当然也知道她被休的事了。
西北牧场与公孙家还是有些关系的,楚天既然和阎老头熟识,那么关注她的事也不算什么了。
听到公孙情的自嘲之语,晓与风一阵心痛,他们的小姐这般的优秀,这般的骄傲可却要背负这样一名声,一时间表两份人的情绪都略有几分低落……
皓月公子楚天听到公孙情如是说,好不容易咳顺了显些又咳了起来,他没见过这般磊落的女子,明明是一个让自己自卑的身份,可却说的这般理所应当,好半天才道:“公孙小姐何必妄自菲薄,愚夫误人怎是小姐之错。”
花花公子就是花花公子,明明就是奉承的话,但从他嘴里说出来却是让人不得不信服。
晓与风的脸色也缓了缓,好一句“愚夫误人怎是小姐之错”,小姐被休世人只道小姐不好,司徒府产业调零世人只道小姐妒恨,可却无人去想小姐为何这般的做。
当初在司徒府,小姐可谓是名门贵妇之典范,替夫纳妾、求娶,一个司徒府被小姐打理的井井有条、司徒家的产业日进斗金。当初那些人一个人道羡慕,说小姐娴慧,可一被休那些人只道小姐不好、小心眼,这些人难道就不会想想如此娴慧的小姐源何被休吗?如此大度的小姐源何那般与小小的司徒府计较吗?
晓与风对于楚天的话很有感触,但是唯独公孙情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看了一眼楚天便将话题移开。
“皓月公子圣赞,不知公子伤势如何?”温润的眼里依就有着笑意,这笑在眼里但只有公孙情明白她心中无笑。
被休离之事是她个人之事,天下人如何评定好坏都是他人之事,与她何甘。
某些方面公孙情与楚天一样是个极度骄傲之人,与身份无关、与权势无关,只因他们是他们……便有骄傲的本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