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响起调笑声,施傅兴仿佛被打开了新天地,那个天地间,有可以让人欲罢不能的新知识,他如同游于其中的学子,源源不断地汲取着从未获得过的学问。
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注1]
没有什么东西,比教给一个学子新知识更为有吸引力。
邬颜把握住这一点,用手圈住施傅兴的肩膀,加深这个更加深入的吻。
他们唇舌纠缠,口水交换,像旅行中的俩个旅人,时而重碾压,时而轻轻抚慰。
施傅兴的手往下,握在了女人纤细的腰肢上,如同一汪月牙泉的腰窝窝,可以撑起满目的妩媚。
这是一个很长很长,长到甚至冗余的吻。
好半晌,两人才慢慢分开。
一道藕断丝连的羁绊,让彼此都红了脸。
施傅兴低着头,胸膛轻轻起伏,他垂着眼眸看邬颜,那眼神像狼一样,这让邬颜意识到,哪怕对方被当做狗崽子养大,每天只会耍乖讨闹,也掩饰不了骨子里留着狼的血脉。
一旦觉醒,那便是狼族的霸道和冷漠,天涯海角地盯着猎物,直到将其捕获。
至于捕获后会做些什么,唔,这个刚才她已经感受到了。
正想着,那边施傅兴已经休息完,再次亲过来。
他的吻不再局限于弹丸之地,逐渐往下,唇角、耳后、脖颈、锁骨,再往下
肩头的衣裙褪下,邬颜忍不住咬住嘴唇,齿间发出一声轻哼。
这一声带着丝丝魅惑的轻哼,无异于平地添雷,彻底炸醒了施傅兴的血脉,他拦腰将邬颜抱起来,总之,因为体格的原因,抱的有些吃力。
从桌边到床上,成亲当夜的记忆隐隐唤起来,施傅兴蹙着眉,回忆着施父送的防火图,像个狼狗般糊了邬颜满身的口水。
然后,就在邬颜的兴趣也被调动起来的时候,他往旁白一趟,不动了。
邬颜:“???”
女人喘着气息,半遮半挡的衣裳下,胸脯不停起伏,她的眼睛往下看去,那处分明精神地要命,然而施傅兴却白白晾着,这是做什么,她又没有拒绝?
“夫君,不继续了吗?”
忍了又忍,女人终是忍不住了,红着脸娇声问道。
施傅兴看过防火图,以他过目不忘的能力,自然知道邬颜所说的继续是什么,他摇摇头:“不用继续,我不喜欢。”
他还记得唯一的那次有多难受,而邬颜仿佛也不好受,甚至把自己踹下了床。他并非傻子,那种难受的事情不会尝试第二遍。
然而听到这个答案,邬颜却瞬间黑了脸。
仿佛是自己扒着他做这些事情似的。
满腔欲望被怒火取代,她没有控制住脾气,又一脚把人踹了下去。
只听“砰”的一声,正在平息身体燥热的施傅兴便四叉八仰地摔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