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颜听到他的比喻,噗嗤一下笑出声,这会儿眼角还挂着泪珠:“比好奇心还要霸道!”
“那就不是你的错了。”施傅兴嘴角翘起,亲了亲邬颜的额头,“有身孕后都会如此,不需要太在意。”
这下换邬颜感到惊讶:“你知道?”
“嗯,之前的大夫嘱咐过为夫。”
邬颜“……”没想到是如此。
施傅兴把桌子上的蛋羹端过来,这次邬颜没有拒绝。
吃完后,施傅兴脱掉外衫,吹灭蜡烛,在月光的陪伴下,躺到床铺的外面。
邬颜就在他的身侧,睁着眼睛,黑亮的眼睛在夜里都能看清楚。
过了会儿,施傅兴听到她问:“夫君,你想要女儿还是儿子。”
施傅兴没有多想:“儿子。”
黑暗中,邬颜撇撇嘴:“重男轻女的思想可要不得。”
“爹娘更喜欢儿子,若是儿子,说不定他们以后就不会再盯着你。”
这话不假,邬颜刚刚升起来的坏心情被抚平,其实她心里更想要个小姑娘,爱干净还听话,肯定比养小男孩轻松。
身后,施傅兴挪动身子,贴的更紧些,已经暖和过来的手放到尚未显怀的肚子上,摸了摸:“不管是什么,我都喜欢。”
“啧,夫君变得嘴甜了。”
“是真情实意,不是善意的谎言。”
“哈哈哈……”
—
自从害喜之后,仿佛打开了一个奇怪开关,邬颜整天都不舒服。
几个月的小孩子尚未显怀,因此邬颜一点儿也没有胖,反而因为害喜,整个人肉眼可见的消瘦了一大圈。
可把家里的两人急的不行。
一时间,施傅兴不仅不让邬颜走路,而且每天变着花儿似的从外面找吃的,只为了让她多吃几口。
好在四个月后,邬颜孕吐的情况逐渐好转,就像来时那般突然退场。
桂花十里飘香,这日,施傅兴散值回家,在院外遇上京城的驿使。
“施大人,这里有您的一封金城的信。”
施傅兴接过来,发现是小三爷寄回来的信。
他一边往院中走,一边将信拆开。
小三爷在春末离开,信件却在秋日迟迟寄来。这个时候的信息传递便是如此缓慢,施傅兴没有多想,打开后,目光落到里面螃蟹爬过的字,而后,面上的轻松表情被严肃所取代。
他似是不相信,又从头到尾看了一遍。